你沒看錯,你兒子都說他皮笑肉不笑……),顯露出政客狡黠的一面,說不出話來。
伊安淡定的看著眼前沒有反應過來的索拉?得比,他不急,顯然談判的對手比他急,起碼錶面上是這樣的。
最後,索拉咬咬牙,“如果能把這些人揪出來,那麼在不影響帝國安定的條件下,我可以適當的幫您對系統做某些小影響!”這個答覆已經算是違反了家族某些規矩了,但為了不讓大禍釀成,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對方看的上眼的條件了。
伊安眉峰輕輕蹙起,這個條件看似非常優惠,但是如果對於系統沒有想法的人這就是半點用處都沒有,索拉拿這個做條件,難道他知道了?
果然,索拉無奈的目光落在伊安的臉上。
“帝尼亞家的大少,兩路人馬裡想要影響系統某段時間行為的人,是您的吧……”
+++
康德站在病床前,晨起的暈眩和不適讓他有些腿軟,但是多年的軍旅生涯,雖然平素裡他看著有些不拘小節,但是軍人該有的骨子裡的東西還是有的。因此即使身體不怎麼舒服,但仍舊筆挺的站著給自己套上軍服,一顆一顆扣上釦子。
身後病房的門推開,昨天給他做檢查的醫生走進來,看見康德一身整齊,準備出院的樣子愣了一下。
“桑亞思先生,您目前的狀況並不適合工作。”尤其是看著對方一身長擺軍服,軍銜不低的樣子,想來工作必定不怎麼清閒,這麼一副一吐就昏天暗地手腳痠軟的身體,怎麼能折騰的起。
醫生的話裡帶著不贊同,但是康德仍舊從床頭取來軍帽,輕輕往自己頭上一按,回頭對著醫生一笑,“醫生,我不能呆在醫院。”雖然心中那抹不安漸漸平息,但是康德心中仍舊有些擔憂,他不放心孤身入了“塔樓”的伊安,上議院眼下看似平靜實則暗濤洶湧的樣子,他不認為“塔樓”裡就絕對的安全。
“那也不能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放心,醫生,我不會拿我的孩子開玩笑,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向醫生點點頭,康德將醫生開的藥都整理在一個袋子裡,拎好,對著醫生笑的溫和,“放心,我每天來做個檢查。”
康德也清楚,眼下才剛剛進入孕期就反應這麼嚴重的自己有些不對勁,但是昨天的檢查卻說他身體資料都正常。但是局勢絕不允許他在醫院白耗這些時間,每天一趟醫院檢查是他最大的妥協了,他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會這麼不濟。
康德推開辦公室,不意外的看見巴蒂中校翹著腳坐在一堆檔案上看著什麼東西,一聽見動靜就抬起頭,一看是他愣了下,才蹙眉。
“不是在醫院,怎麼跑過來了?”
“沒什麼大礙,下午回去檢查,昨天要查的東西呢。”康德沒有說剛剛來之前去吃早餐,一頓早餐進了肚子沒幾分鐘就全部貢獻給馬桶,眼下胃部還有些習慣性的抽搐,心裡想著中午吃的東西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一直吐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這裡。”巴蒂中校把他先前在看的東西遞過去,“有用的東西不多,裡面還沒有聯絡過,已經一天了,情況確實有點不正常。”
康德沒有說話,只是接過東西瞄了一下。裡面是上議院各個上議員的動態,都是些平常的活動,沒有任何“塔樓”內四個上議員的資訊。也就是說他們對外的聯絡還沒連線成功,一天一夜,出了什麼意外?
想起昨天的心頭的那抹不安,康德的眉峰緊緊蹙起。
“‘他’有什麼訊息傳來麼?”康德心不在焉的問道,他心中在想著如果幾位上議員在“塔樓”之內會遇到危險,那麼這危險來自於哪幾個方面?是人還是系統?之前說系統出現處罰誤判,那麼系統是出了問題?如果是人為動手,那麼就是因為上議院眼下的這個“和談”的分歧,如果他要干預,又該從什麼地方入口。
“沒有。”巴蒂中校搖搖頭,從昨天康德給他的眼神以及通訊,都表明他在擔心帝尼亞家的那個小子,但是“他”那邊沒有任何表示,想來應該那小子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危險,他不明白康德的躁動和不安來自於哪裡。
“你現在該好好休息。”看著康德仍舊蒼白的臉色,巴蒂中校斂起臉上嬉皮笑臉,蹙著眉說道。收了那抹猥瑣的笑容,此刻的巴蒂中校看著竟然意外的有一絲慈愛的味道。
康德因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突然之間聽見巴蒂中校這句話,似乎有些愣怔,片刻才點點頭。
“我會注意的。”想了想,康德正要說什麼,突然辦公室裡的通訊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