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日地點清不對,改日我定當請南宮公子把酒言歡,以謝今日之情。”此時我對眼前的這個男子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感,有預感這會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那在下便等著了。”他亦不客氣。
兩人相視一笑,之前豎立在二人之中的距離感陡然不見,仿若相識多年的好友。
撓撓頭,“那南宮,我先走了,此地不宜久待。改日再去找你喝酒。”隔閡消失後,南宮公子亦不自覺地成了南宮。
“稍等。”他上前,修長的手指輕抬,撫上我的頸間,我低頭看去,原來是釦子沒有繫好。被人伺候慣了,此刻讓我自己穿那些繁複的衣服,還真是難為我了。抬眸對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南宮遙亦對我勾唇一笑,眼中笑意濃濃。
此刻,屋中,兩個人一個彎腰俯視,一個微微仰首,一個丰神俊朗,一個嬌柔可人,一個俊臉微側,眸光似水,一個螓首微仰,柔情款款,彼此間的距離不到一尺,鼻息可聞,眼眸相對,幾乎是一幅完美的才子佳人圖。任誰看都會覺得是天生一對。
包括此刻不顧老鴇阻攔,破門而入的胤禟。何況此刻二人的動作就像是南宮遙在為我寬衣解帶。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就在我們兩兩相望的當口,一個冷冽暴怒的聲音生生劈將進來。
我回頭,門口胤禟一身暗紅長袍,一臉的陰沉,狹長的鳳眸寒霜密佈,身後那花枝招展的老鴇一臉懊惱。
“胤禟,你怎麼在這裡?”怎麼我跳個舞誰都看見了,目光不由得向他身後瞟去,該不會一會兒胤禛,胤祥等人通通都要出現吧?
胤禟殷紅的唇緊抿,面色陰沉,眼光肅颯落在南宮遙放在我衣襟處的手上,凌厲一剜。
南宮遙悠悠然將手放下,朝胤禟抱手作了個揖,“九貝勒。”
我詫異,原來二人認識。
胤禟冷哼一聲,並不應聲,狹長的眸半眯,冷冷地看向一邊的我,“懷暮,過來!”
自相識以來,胤禟從未捨得對我大聲,如今冷臉以對,怕是已經怒到了頂點,此時與他針尖對麥芒實是不智之舉,我這般聰明伶俐,自然順從地站到了他身邊。
他冷冷看了南宮遙一眼,執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痛!”剛才為了跳舞,將右手上的繃帶解了下來,嫩紅的傷疤沒有痊癒,為了遮掩,我在手上繪上金色蓮花予以遮蓋,胤禟盛怒之下沒有輕重,正好握在了我的傷口處。若是平日,這小小的傷痛自然不在我眼裡,可如今形式不明,為了喚回胤禟的憐愛之心,一分痛硬是呼成三分。
胤禟果然臉色一變,眼中閃過幾分懊惱之意,執起我的手察看,“懷暮,你沒事吧?對不起,是我一時莽撞了!”
我趁機撅嘴表達我的不滿,“你幹嘛對這麼兇?”
胤禟見我的手無大礙,收起焦急之色,肅顏道,“你一子個子,私自來這種地方,讓人知道了如何了得?何況還……”犀利的目光看向一邊的南宮遙,未出口的話得意思不言而喻。看來剛才的一幕讓他耿耿於懷。
“九貝勒怕是誤會了,剛才在下不過是在幫懷暮姑娘整理衣衫。”南宮遙解釋道。
“整理衣衫?”南宮遙的解釋讓胤禟臉色不但沒有好轉,更難看了幾分,“懷暮不是風塵子,她的衣衫怎用你來整理?今後還望南宮兄自重,收斂些言行。”
南宮遙的臉色亦沉了沉,“在下自問沒有言行不端之處。即便九貝勒不相信在下,莫不成也不相信懷暮姑娘不成?”
“相信不相信是本貝勒的家事,不用南宮兄置喙。”胤禟神情冷淡。
我在一邊一臉歉疚的看著南宮遙,他今天幫了我不少,卻受到這樣的誤解,心裡實在是愧疚的很。
見到我一臉的愧疚,他反而安慰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用在意。眼神在我和胤禟交握的手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家事?不知九貝勒和懷暮姑娘是什麼關係?”
胤禟握住我的手僵了僵,垂眸看了我一眼,“兄妹。”那一眼無奈而悵然,兄妹二字彷彿在黃連中浸過,苦苦的,澀澀的。
我內心亦是一悵。
南宮遙眼中閃過一抹訝色,作揖躬身恭謹道,“原來是公主殿下,在下失禮。”神情依舊不卑不亢。
我聞言一笑,“莫說這些了。你我相交,又豈在於身份?”
扯一扯胤禟的袖子,“九哥,剛才南宮是想助我脫身。”
胤禟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恍惚的表情,對南宮遙拱手道,“剛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