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一起瑟瑟發抖。
眼光掃過眼前濃妝豔抹的舞姬們,剛才花園中色太黑,根本沒有看清臉,但是這服飾還是不會認錯。“搜!”
“公主,這……怎麼個搜法?”一個個侍衛遲疑地看著眼前這群舞女,輕紗裹身,本就是薄薄的一層,再怎麼搜?
我挑眉冷笑,“白爾赫,你這侍衛統領白做了是不是?這樣的問題也要拿來問本公主?”
屋裡傳來低低的抽泣聲,舞姬一個個被剝衣衫,脫了鞋子,逐一地搜查,雪白的胴體瑟瑟發抖。
我抱著臂冷冷地看著,一邊的胤祥別過臉。
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從一個女子的靴子中搜了出來,她企圖逃跑,被兩個侍衛按在地上。
這下子不用我解釋,胤祥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寒著臉看向一邊的侍衛統領,“白爾赫,看來凝華公主說的沒錯,你這個侍衛統領還真是白做了!居然讓刺客混了進來!”
“屬下知罪。”
“罷了,你也甭跪了。趕緊著處理了!前面的曲子快彈完了,叫下一撥人入場。可不能攪了宴席。”胤祥皺著眉揮揮手。
“那這些……”白爾赫的眼光看向那些聚成一團,哭泣顫抖的女人。
“一個不留!”朱唇輕啟,吐出了殘忍的語句。那些女人有的昏了過去,有的眼神呆滯,有的崩潰的大哭,還有人撲上去撕打被侍衛制住的那個女刺客。果然,她們並不是完全不知情。
嘴角的笑意帶著絲自嘲地意味,白日裡菩薩前的虔誠叩拜此刻都成了諷刺,這一身的血腥和罪孽怕是一輩子也洗不清。
前去搜尋那侍女的侍衛無功而返,胤祥勃然大怒,上前一腳將那回稟的侍衛踹翻,“混賬!連個女的也抓不住,養你們有何用!”
我在一邊冷眼而看。
真想不出若是我沒有碰巧撞到,又恰好想出了其中的關鍵,現在這場宴席會以怎樣地結局收場。那個女子的功夫顯然不怎麼樣,倒是不會傷到皇阿瑪,只是好好的一場宴席,肯定會鬧得不可收拾。人多口雜,若是有誰將康熙在揚州受到刺殺的事傳出去,康熙為了緩和滿漢矛盾的南巡,怕也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我揉了揉額角,這群飯桶,讓刺客混了進來不說,現在連個人都抓不住,“派出人去行宮外搜!”
第一百零九章遇險
人一旦出行宮便有如大海撈針,何況除了我還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那丫鬟的長相。侍衛只能在行宮附近搜找,不敢擴大範圍,生怕康熙在揚州被行刺的訊息洩露出去。所以沒有搜到人是我意料中的事。
這場刺殺到底是源於國仇還是家恨不得而知,只是自此後行宮內的守備更加戒嚴。五月十五正式離開揚州,繼續向南駛往蘇州。
不知為何,從昨天起就一直心神不寧。胤祥笑話我沒有定力,我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一次小小的刺殺就會擾了我的心神,隱隱的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在艙內坐了一會兒,只覺得越來越煩悶。便在清芬和綠萼的陪同下出了船艙,走上了甲板。
溼潤清新的空氣拂到臉上,心裡覺得稍好了些。
前面不遠處岸邊停著幾艘船隻,我皺了皺眉頭,召來白爾赫詢問,“前面那幾艘船是怎麼回事?”
“回稟公主,那是些路過的商船。來不及躲避,暫時停靠在岸邊。”
揮手將白爾赫屏退,連我自己都不由得嘲笑起自己的疑神疑鬼來。
方回神過來,不知何時逸霧升騰,淡淡的霧一點點瀰漫上來,如同雲彩降落到了凡間,薄薄的棉絮;有那種剪不斷;理更亂的感覺。
“格格,起霧了!”身邊的綠萼驚喜地喊道,伸出手去感受那在指尖好那流走的雲,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怕撕扯了那輕柔的棉絮。“好美,好像仙境!”
霧越來越濃,如同白色的屏障,身後長長的船隊和龍舟四周的護衛船隊都隱沒在霧氣中,不見了蹤影。
沒有心情陶醉在美景中,我的眉頭越蹙越緊,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
“懷暮,你怎麼不進倉?外面溼氣太重,小心身體受不住。”胤禟俊逸的身影從霧氣中漸漸顯出,猶如踏著雲彩而來的仙者。他倚在船舷上朝江面上望去,喃喃道,“定在也真是怪!明明已經出太陽了,為什麼還會起霧?”
我猛地一驚,臉色變得煞白,“胤禟,無根之霧,是無根之霧!”
“什麼無根之霧?”胤禟俊美的臉上現出疑惑。
“是幻術!恐怕是白蓮教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