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山見狀,迅速向趙倩投去一個關切的眼神,輕聲細語地說:“倩兒,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下鄉這些日子,定是身心俱疲,更何況你現在還懷有身孕,特別需要多加休息。那些瑣碎的事務,我們可以暫且擱置,待你恢復精力後再行處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言罷,張恆山再次以眼神示意趙倩離開這個讓她充滿為難的病房,尤其要遠離那位難纏的婆婆。
趙倩聰慧地領悟了張恆山的意圖,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微笑,拎起手提包,緊握著手機,再次向張恆山確認:“好的,那我先回去了。老媽,您一定要好好養傷,早日康復哦!拜拜!”
說完,趙倩還不忘對陳麗報以一抹友善的微笑,隨後便優雅地轉身,緩緩向病房外走去。
張恆山連忙緊跟在趙倩的身後,關切地說:“我送你一程吧,路上小心,慢慢走,安全第一。”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趙倩的關懷與呵護。
陳麗猛然間從病榻上彈起,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急切與哀求:“倩兒,你務必伸出援手,幫幫老媽!務必找公安局疏通關係,我真的無法再忍受那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了!”
趙倩剛邁出病房門檻,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轉身與婆婆交談幾句。
然而,就在這時,張恆山輕輕地,堅定地推著趙倩繼續前行,聲音低沉而有力:“走吧,別回頭看她了。她已經深陷泥潭,無法自拔,過兩天看守所自然會來將她帶走,繼續接受應有的懲罰教育。”
趙倩無奈地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憂慮與無奈:“老爸,就讓老媽在醫院多待幾天吧。監獄那種地方,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噩夢,更何況老媽這種性格的人,在裡面深受其他女犯的欺凌和排擠。我會盡力想辦法,看看如何妥善處理這件事,讓它更加合理合法。”
張恆山眉頭緊鎖,語重心長地說:“倩兒,你千萬不能因為親情而破壞了原則與規矩。如果縣長的婆婆犯罪都能免於牢獄之災,那豈不是在縱容那些領導家屬更加肆無忌憚地犯罪嗎?我們絕不能為難公安局,更不能干涉司法公正。你要明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說完這番話,張恆山轉頭深深地看著趙倩,眼中充滿了期待與信任,希望她能夠理解並遵循自己的教誨。
趙倩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老爸,您儘管放心,我絕不會做出任何讓公安局為難的事情,更不會插手干涉司法公正。我正在考慮一個既能讓公安不受困擾,又能確保老媽在監獄中免受女犯人欺負的兩全之策。”
張恆山不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感慨萬千地說:“想要找到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真是難如登天啊。不過,我倒想聽聽你的具體想法。”
趙倩嘿嘿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打算親自去監獄裡找那些女犯人談談心,和她們建立友誼,同時做一些思想工作,引導她們向積極、正面的方向發展。這樣一來,不僅能讓老媽在監獄裡得到更多的支援和幫助,還能為監獄的改造工作貢獻一份力量,豈不是一舉兩得?”
然而,張恆山的臉色卻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連忙擺手制止:“不行!你現在可是孕婦啊,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萬一和那些女犯人發生什麼衝突,可怎麼辦呢?太危險了!我絕對不允許你去冒這個險,你爸媽也絕對不會同意!”
趙倩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老爸,您是不是想說監獄這個地方不太吉利啊?可是,前幾天不也提到過醫院是個不吉利的地方嗎?我進出醫院那麼多次,現在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嗎?說到底,吉利不吉利,完全取決於我們自己的心態。醫院,那是救死扶傷、延續生命的聖地,怎能說不吉利呢?每當人們踏入醫院,心中都懷揣著對健康的渴望,期盼著能夠恢復如初。其實,監獄也是如此,它是一個讓迷途者找到歸途的地方,犯人在那裡接受教育和改造,最終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這難道不也是一種治病救人的過程嗎?醫院救治的是人的身體,而監獄則是在拯救那些迷失的靈魂,也是治病救人啊!”
張恆山的臉色愈發凝重,耐心地解釋:“倩兒,老爸並不是在迷信那些吉利不吉利的說法,而是擔心你的安全。監獄裡關押的都是罪犯,其中不乏性格極端、行為惡劣之人。就像那個毆打陳麗的司馬秀,她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怎能放心讓你去那樣一個複雜而危險的環境呢?老爸只是希望你能遠離這些是非之地,平平安安地生活。”
趙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