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都不知道那男寵有沒有被處死。
可那薛懷義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又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我們可以獲得皇帝的寵愛,這天下還不是我們的嗎?
吳成看著有些癲狂的張易之,“你竟然有這等想法,男子漢不應該憑藉光明手段立業嗎,你真讓我害怕。”
“六郎,不要看不起我,你比起我來可並不好過吧,我起碼還有官職,你呢?”張易之冷冷的諷刺道,你又清高到那裡去,平日裡高傲慣了,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吳成憤然,他這哥哥居然逼他賣身,這原身也算是可憐了。
“你以為就憑我們的本事還能青雲直上嗎,別做夢了,後世之人的罵名又怕什麼,當世之時,就要活的瀟灑、活得痛快。我們爺爺就是宰相有怎麼了,還不是澤披不了我們,一世就要考慮一世的事情。”張易之只管這繁華一世擁有,哪管那萬世罵名。
“你就不想想我們以後的子孫後代怎麼做人?”吳成勸道,這古人不是最重名譽嗎,為什麼他這哥哥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哈哈哈,我還以為什麼原因呢,六郎呵六郎,你真是太天真了,太膚淺了。只要我做了皇帝的男寵,她就不能離了我,那些老女人不就是喜歡甜言蜜語嗎,那些□人不就是容易相信愛情嗎,我就織給她們一個又一個美夢。”
張易之停了停,在吳成的耳朵邊說道:“難道你以為我不留下一手嗎?等這些女人愛慘了我,她們還不乖乖的生下我的孩子。這偌大的周朝還不是屬於我的嗎?”
“六郎,我們有著這天生容貌,和這份心機,不能辜負上天的恩賜呀,你說是不是?”張易之笑的妖嬈,梅花瓣落在他的眉心,如同豔鬼。
吳成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還能在無恥一點嗎!”
“我要把你這些狂妄、荒誕之語告訴我們母親。如果你還是張家後人的話,你就是當做是一場空夢,我也不和你計較。”吳成不知道如何阻止他這種想法,縱觀歷史,哪朝哪代這男寵的下場會好,這不是遺臭萬年的事情嗎,這讓子孫後代如何抬頭做人?
“六郎,你太可笑了,難道你以為我們母親會不同意,我告訴你,母親從頭至尾都是知道的,她過了這麼些年苦日子,受別人白眼,看別人眼色,母親想富貴早就想瘋了!今天這公主宴會的含義你也懂了,你就好好想想吧。過期不候,哼!”張易之一撩長袍,憤然而去。
吳成呆呆的站在梅花樹下,這是他不斷穿越以來面對的最大威脅,他要麼選擇死,要麼選擇做一個萬人唾棄的男寵。
他很明白,他從來都不會有好運,經歷過的無數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泥煤,他就是個惹禍的體質,黴運纏身,就是換個身體也一樣。
就在吳成無比苦悶的時候,一個聲音驚醒了他,“哥哥,你在這勿要受涼才好。”七郎從庭院裡穿過有些灰白的院牆而來,他苦苦等了一天,才聽到他六哥和五哥從公主府裡一同回來,他就匆匆忙忙的趕到門口去接。沒想到在這拐角之處聽到他兩個哥哥的對話。
他本來想喊他們,就聽他五哥說的話,他也就躲了起來。聽完之後,他就氣的氣息不穩,五哥他一個人不要臉,還要拉上六哥,他就知道五哥會安好心,他那好母親也是個偏心的主,眼裡從來都只有他五哥,只聽他那好五哥的話,他和六哥都是被漠視的人,竟然······
他等五哥走了一會,才從躲藏之地出來,就看到他六哥怔怔的,不由的想要撫平六哥的皺眉。
“七郎,你過來了,我本來打算去找你的。”吳成掩飾了下,他覺得七郎還小,這些事情還是他來煩惱比較好。
“哥哥,你也不注意身體,雖然天氣暖了很多,還是很容易生病的。”七郎抻了抻吳成的衣服皺兒,六哥一向注重衣衫平整,看到衣服不齊整心情會不好的。
“哥,你今天能不能和我抵足而眠吧,我好久沒和哥哥一起睡了。”不等吳成說什麼,他率先提出想法,語氣有些期待和埋怨,不容吳成拒絕。
“母親今天沒在家,我們現在就回房間吧。”七郎繼續說道。
吳成不想讓自己顯得和原身有很大區別,他還在摸索著原身的性格、性情、習慣等等,為了不洩露,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哥,等等,你替我折下這枝梅花。”七郎指著開在風裡的絢爛早梅,吳成看到梅花,心裡發慌,要知道他曾經可是一株歪脖子野槐樹呀。
吳成隨手摺下一枝,就牽著七郎的手走了,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