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建在泥石嶺的深處,亦有繁茂的樹林阻隔,幾乎與外界隔絕,在這裡根本看不到。
王晏他們身處於高空,俯瞰而下,泥石嶺的一切,自然瞞不過他們的雙眼,距離老遠,尚且能夠感應到一股龐大的妖氣沖天而起,可見絕不一般。
五人降下雲頭,落到山莊門前,放眼望去,整座山莊一片殘敗不堪,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大門已經徹底破碎,一股濃郁的血腥氣瀰漫開來,臺階上躺著兩具死屍,而山莊裡面,更是一片慘絕人寰,橫七數八的躺了不少屍體,血流成河。
只是絕大部分屍體,全都變成了乾屍,彷彿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只有一小部分死屍尚且完好。
“有人嗎?陳師兄!”
張端打量著周圍,放聲大喊。
只是除了他的迴音,並沒有其他的什麼動靜,整座山莊之內,此刻是一片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看來師兄已經與他們交上手了!”
王晏的心中,忽然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大家散開來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就不信,整個莫家的人全都死完了!”
雲中流一聲吩咐,眾師兄弟聽令,當即散開。
他和王晏是此次論道大典的負責人,所以其他的師兄弟,路上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他們的指揮。
嶗山可不會因為入門的前後來安排職位,只會依照個人的能力大小來決定是否重用,能者居之。
進入莊內,王晏從大堂開始搜尋,穿過廂房,轉入後院,再到祠堂,最後輾轉來到了正院當中。
其他的地方,相對而言不是那麼的亂,唯獨這院子裡面,可謂是一片狼藉,樹植被連根拔起,到處都是深坑,隨處可見劍痕,可見打鬥極為慘烈。
王晏在此處仔細的搜尋了一圈,尋找線索。
“嗯?這是什麼?”
院子右側,一顆被斬斷的老槐樹橫倒在地,老槐樹的樹幹之上,置有一張古畫,古畫完全展露。
之前還沒有注意到,如今目光掃視之下,心有感念,只覺得這張古畫十分怪異,彷彿擁有著生命一般,內蘊無限生機,又好似暗藏著無窮的力量。
王晏湊上前去,仔細打量,這張古畫不大,長約有一尺,寬不過六寸,外質看上去有些破舊,兩側的手柄為烏黑木質,手柄上刻有陰陽雙魚圖案。
至於圖畫的內容,則是一幅山水畫。
畫裡有山川有河流有草木更有風雨雷電等自然景象,皆是栩栩如生,只是唯獨沒有文字。
王晏躬身垂首,想要仔細的研究一番。
“師兄,我找到了個活人。”
恰在此刻,一道聲音響起,王晏扭頭望去,只見歐陽劍南引著一個年輕漢子,從側院走了出來。
此人衣裳單薄,披頭散髮,身上傷痕累累,不過面貌看上去還算清秀,一雙眸子尚且內蘊靈氣。
“這小子說是被莫家抓來的,就關在地牢裡,我想他或許會知道些什麼,所以就把他帶來了。”
王晏將目光望向那人,邁步走將過去。
“你是誰?這山莊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叫平和,是平家坡人氏,半個多月前,被莫懷文那畜生抓來,奪了我的寶物,還將我百般折磨,索性今日得幾位道長相救,真是不勝感激。”
那男子拱手朝著王晏施了一禮,出言感謝道。
“平和?你就是平和。”
聽到這個名字,王晏感到十分熟悉,不禁打量起來,這不正是之前,土地爺與他說過的那人麼?
“在下就是平和,怎麼道長認識我?”
王晏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同時岔開了話題。
“對了!莫家山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平和搖了搖頭,表示他對此也不是很清楚。
“我一直被關在地牢,對於外面的情況,實際上所知甚少,不過就在不久前,我曾聽看守我的人說起過,說是大敵當前,莫懷文讓他們都趕緊出去應戰,至於具體出了什麼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平和說完之後,望著周圍的場景,不由冷笑。
“這莫家作惡多端,喪盡天良,想不到也會有今天,還真是老天開眼,莫家合該有此劫難啊!”
見從他的口中問不出什麼,王晏索性也就作罷了,沒有再理會他,繼而再次研究起那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