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軍隊,張、藍的軍隊加上我們第六鎮的隊伍,會師北京是一定可以成功的。現在袁世凱派人到武漢搗鬼,他是有陰謀的。我們如果早到北京,就可以把他的計劃完全打破。因此,山西成敗關係重大。再則,山西是我們中國民族最重要的堡壘。將來中國一旦對外有事,海疆之地是不可靠的。那時候,山西要肩負很大的責任。所以,山西要好好地建設。”這一番話,使在場的人無不為之感動。吳接著又說:“現在北京授命我做山西巡撫,我是革命黨,這對我真是笑話。閻都督是你們山西的主人,我是替他帶兵的。” 他的講話博得與會者的熱烈掌聲。會議決定成立燕晉聯軍,公推吳祿貞為燕晉聯軍大都督兼總司令,閻錫山為副都督兼副總司令,溫壽泉為參謀長;並決定山西民軍派兩個營開赴石家莊,歸吳指揮,共同執行截斷京漢路的任務。 然後揮師北上,直搗北京。
會後,吳祿貞返回石家莊。山西民軍先頭部隊祖樹棠一個營隨後乘車出發。祖營長到石家莊後,將所帶的《山西革命軍公電》,由電報局發往各地。電文為:
各省軍政府、各同志、各機關鑑:晉軍起義,天人順應,第一要務,惟在直搗燕京。前以未得東南聲息,故據險暫守。嗣知南省聯兵悉起,晉軍隊分二路北攻:一路佔娘子關前方及石家莊;一路規略宣、大,現在已抵南口之背。袁世凱拒戰無效,近遂別施詭計,時造謠言,謂晉已與彼連合,冀圖解散人心;詎知晉軍為恢復而起兵,為和而戰,一德一心,絕無他念。在晉士民,莫不贊同此義,決不受袁運動。現在惟待東南義軍,刻期北伐,直抵燕雲,以成大業。樹德務滋,除惡務盡,我晉千萬同胞,人人皆負此責也。乞代宣佈。十月十五日(11月5日山西公電自石家莊發)。
當天,吳祿貞又致電清內閣、軍諮府、陸軍部和資政院,謊稱已招撫山西民軍1個協、巡防隊20餘營,要求停止戰爭,並劾陸軍大臣蔭昌等人在武漢前線治軍無狀,應予嚴行治罪。其電文為:
為時勢危迫,懇明降諭旨,停止戰爭,以固人心,為維大局事,竊以為革督〔湖廣總督〕瑞 驕橫無狀,逼變鄂軍,朝廷不得已而用兵。軍諮府、陸海軍部不能仰體皇仁,竟竭全國海、陸二軍之力,以攻擊武漢三鎮。壓制之力愈大,而反抗之禍愈烈。半月以來,內地十八省紛紛告警,已成土崩瓦解之勢。朝廷翻然變計,始以改良政體為不容緩,而為時亦已晚矣!竊計政府今日所汲汲者,在克復武昌。以為武漢握天下之中權〔樞〕,交通便利,財源豐富,且有兵工廠製造武器,足為革黨之根據地,武昌克服,則各省亂黨,自當消弭於無形。然此在鄂軍受亂之初則然耳!至今日倡叛獨立者,既及十省,非有十鎮精兵、萬萬軍費不可。而政府今日所編之第二軍,不〔未〕赴戰地軍費已經告罄,僅恃內帑,以為接濟。財力兵力不足恃,已顯然暴白於天下矣!而況武昌革軍,據有長江之險,利用堅壘巨炮,其勝負尚在不可知之數乎?故近日局外各國,已暗倡南北分治之議。然時局如此,即合全國之力,尚不足以抵禦外侮。若更瓜剖豆分,益成危弱。即不然,延長戰爭,至力盡財窮,各國乘隙而來,將坐收漁人之利。祿貞竊以為今日計,莫若明降諭旨,大赦各省革黨,速停戰爭,庶可以息兵革之禍,而救危亡之局。夫革軍之所以敢冒不韙,赴湯蹈火而不辭者,固欲求國民之幸福,而非甘心與國家為難也。現祿貞已招撫晉省混成一協,巡防隊二十餘營,可供調遣。如蒙採一得之愚,請飭馮國璋軍隊,退出漢口。願隻身赴鄂,曉以大義,命其輸誠,以扶危局。倘彼不從,當率所部二萬人,以兵火相見。朝廷若不速定政見,深恐將士奮激,一旦阻絕南北交通,而妨害第一軍之後路,則非祿貞所能強制也。是非利害,伏惟朝廷計之。抑更有不能已於言者。現有鄂中父老多人,哭訴前來:“鄂垣倡亂,本少數革命黨所為。自官軍佔領武漢,始以巨炮轟擊,繼則街市被焚,煙焰數日未息,兵驕將悍,縱肆殺戮,姦淫擄掠,無所不為。商民逃竄一空,即被傷之兵,亦無不盈橐珍積。此等舉動,行之外國戰地,藉以滅其種,耗其財,猶為公法所不許。況在本國財賦薈萃之地,人民生命財產,忍令妄遭荼毒,此豈朝廷用兵之本意乎?現又聞由京運二十四生的大炮四尊,預備攻城,殘酷實無人道,武漢人民哭聲震地”等語。部下將士,聞之墜淚。祿貞桑梓所關,尤為心痛。此次鄂省戰事,為外人所注視,似此殘無人理,恐至騰笑萬國。此皆陸軍大臣蔭昌督師無狀,司長丁士源、易乃謙逢迎助虐,結怨人民,激變各省軍隊,以至大局不能收拾。應如何嚴行治罪之處,出自聖裁。祿貞為保全國家,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