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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誰知千山萬水。

也沒見到有笑出現在他臉上,他特懷疑地看著遠修說,怎麼還不笑。

遠修說,用不著這樣子,我對這個沒有任何反應。

湛廣說,難怪呢。

遠修說,我好像對什麼都很冷淡,不知道為什麼。

湛廣說,不要難為自己,慢慢來過就可以。

遠修當時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看著湛廣半天,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湛廣說,是不是想對我說些什麼呢,比如說我愛你,我喜歡你,諸如此類的話。

聽著他這麼說遠修轉過頭望著窗外。這片遠修看了多少年地方,說出不口的感覺,始終縈繞在記憶的深處。

遠修一直不知道這列車開始與結束的時間會是如何,就像這一路上湛廣不停地在遠修的耳朵邊上說一些煽情的話,聽的遠修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想到這麼多的話來說。

不知不覺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那一刻總能感覺到安心,也無任何異夢。生命裡的東西太多數不清楚,也想放一放,再重新開始一段新生活。曾經沉溺的地步太深,如今只想平淡地過生活中的每個固定的節奏。也許曾也想過遇到一個好人,好好地愛下去,用盡這一生的力氣。但是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遠修的身邊是不是會成為真正的那個人呢。

記憶如此的地步,回味著一程認識的變化。到此今,湛廣對遠修來說又是什麼呢。看了許多人的說法,說湛廣就是小太陽,不知道是不是能照亮遠修每個黑暗的一面呢。突然間想哭,但是還是忍住。

遠修不知道夢是現實呢,還是現實的反面呢。如果真是現實,就這樣子靜靜地靠著他的肩頭一直睡下去,到了終點,睜開眼睛也會幸福。

也許這是夢,也許這是現實。但總會有界限,遠修知道所有,但卻不知道結果。如果非要在此界定一個結果,遠修想就這樣陪著這個人走下去,無論多久都不會氣餒。

那是一個遙遠的夢,伸手的同時就會破滅,睜眼後看到的還是現實,身邊還有湛廣,問湛廣,睡多久了,現在到了哪兒。

湛廣搖搖頭說,睡了好久,我也不知道到哪兒。

遠修才回過神來朝窗外望去,坐過站了,說,你怎麼不早叫醒我。

湛廣特無辜地說,我不認識路,又不忍叫醒你。

經他這麼一說,遠修才知道都是自己說話又有些過了。拉起湛廣說,下一站下車。

湛廣把包背上。遠修跟司機說下一站要下車。那司機面無表情一點反應都沒有,遠修都不曉得心裡變的鬧轟轟。

有時候總以為一條路就這麼一直走一直走,就可以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走到盡頭。也可以從那些點滴間找尋到一絲溫暖。遠修跟湛廣各背一個包,從那個司機大叔鄙夷的目光下走下車,好多東西總是很不在乎的樣子。這大概就是遠修。

湛廣問遠修,現在該怎麼辦呢。

遠修說,走過去,還能怎麼辦啊。

湛廣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說道,不會吧。

遠修說,怎麼不會,跟著我走。

湛廣耷拉著腦袋特灰心喪氣。遠修說,誰讓你不早叫醒我。

湛廣特委屈地說,我不認識路,不然我早叫醒你了。

遠修說,反正都這樣子了,走過去吧。

湛廣跟在遠修身後拉長著臉,其實遠修真得也有為他著想過,誰叫坐車坐過站呢,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子。遠修才拿出電話給爸爸打電話,說,我們坐過站了該怎麼才能到達礦上呢。

爸爸說,直接打個車過去就可以了。

遠修想也是這樣子,不過這來來回回的路上都是拉煤的車,哪兒能打到車。遠修回頭看了看湛廣,跟他說,你看有沒有車,攔一輛。

湛廣問遠修,什麼樣的車都可以麼。

遠修有點納悶,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樣的車都可以呢,不知道是他沒有想過任何問題,還是自己總會有些想太多。哎,真愁人。

遠修真不知道該如何再去和湛廣交流,有些事情真得他好像比自己還要沒有想法。結果這一程下來,什麼車沒有攔到,倒是拉煤的車子讓他給拉下來幾輛,遠修上去問開車的師傅到不到某某煤礦,結果沒有一輛車是到某某煤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