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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席敏之將手中的賣身契用力拍到桌上,“姜將軍,吳東回打人在前,你買下賣身契在後,這事說去哪都是吳東回打人犯了法!實在不行就等絮兒姑娘醒了當面對質。”

“哎呀,席中尉,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不給你看賣身契你說是吳東回打人犯法,給你看了賣身契,又說吳東回打人在前,還是犯法。要不,你把你家那個消失不見的小妾找來我問問,要不要報官?”姜醉凝皮笑肉不笑的。

席敏之恨姜醉凝現在是恨的心頭滴血,又不能拿姜醉凝如何。“姜將軍既然鐵了心要偏私護短,本官也無話可說。”

等席敏之帶著手下憤然離去後,李酉湊上前來。“將軍,那席敏之是曹為世一手提拔上來的,這事明面上是沒事了,背地裡對將軍你的名聲可實在是不好。攤上個徇私枉法的罪名。”

“嗯,還有更難聽的,給部下納妓為妾,自己肯定也是不是個好鳥。”姜醉凝說。

李酉語塞,半天才憋出一句:“都是東子那個渾賬。”

淮王府——

姜醉凝捏著手中那張賣身契問:“東子,我只問,你現在還要不要收下這張絮兒的賣身契?”

“那樣勾三搭四愛慕虛榮的女人,”吳東回怒道:“不要!這事還連累了將軍,怎麼還要得。”

姜醉凝放下賣身契說:“你既不要,往後也不要悔。跟你媳婦回家去,糟糠妻,負不得。這回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再來一次,害人害己,你就從軍隊裡滾。還有你家媳婦,我這淮王府不是好進的,我是看在東子的面上不與你計較,我這不管家事。”

吳東回和他婆娘唯唯諾諾地應聲。

待吳東回領著婦人離去,李酉才開口:“將軍是不是早就料到那邊會打起來?”

姜醉凝笑:“李酉,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李酉憨厚地笑。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現在的處境你知道的,即便我不站在太子那邊,別人也會直接把我劃歸太子那邊。其他勢力不會讓我太順當,現在無法直接把我拉下馬,就使些手段把我弄得聲名狼藉。”

“將軍是說今天這事是有人算計你?”

“不然呢?在勾欄院快活的就吳東回一個嗎?”

李酉大驚,看著姜醉凝幽幽的目光,不知該說些什麼。

秦玊硯合上書冊道:“這事你做的不錯。”

姜醉凝趴在被窩裡說:“我本來就是一武將,也不是父母官,要什麼清廉公正愛民如子的好名聲。克王也是算差了一步。”

“上頭忌憚你的不單單是軍功,還有在大澤的威望。克王送給你的這份大禮,正好緩了上頭那位的猜忌。”秦玊硯說。

“我家阿玊真是才智無雙,你以後跟著我從軍給我當軍師吧。”姜醉凝又開始溜鬚拍馬。

秦玊硯拋給她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姜醉凝“嘿嘿”兩聲,把臉壓在枕頭上老實閉上眼。

早朝後皇帝把她叫去常乾殿劈頭蓋臉一頓訓誡,姜醉凝能聽得出來皇帝訓誡她時言語中隱藏頗深的一絲痛快。

出來的時候姜醉凝心情輕鬆許多,但是臉上一定要表現出被斥責的懊惱悔恨,滿足一旁想要看好戲的克王的*。

克王,沒有一個得寵多年的母親,能成什麼氣候?姜醉凝心說。

柳夫人的寢宮自從冷宮火災後就比以往清靜了些。這會安隆正坐在柳夫人左側聽著母親的“諄諄教導”。

安隆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重視自己,也不關心。有時候安隆都會猜測自己到底是不是柳夫人的親生女兒。她甚至一度大不孝的希望自己是張夫人的女兒,和這位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柳夫人沒有骨血關係,這樣自己也不用過得這麼難堪。滿宮裡都知道她不得柳夫人喜歡,柳夫人在宮裡行事又張狂,那些對柳夫人不滿的心有怨懟的,少不得背地裡給她苦頭吃。若不是早年被姜司馬救下,自己也可能早早死在宮裡的浮華池了。

這會見著柳夫人對她的“關愛”安隆只覺得可笑。

“我說的你可都記在心裡了?”柳夫人見安隆根本也不怎麼應答她,不悅道。

“是。”安隆小聲答。

柳夫人見安隆這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就覺得煩心。這個孩子半點不像自己,真是讓人沒辦法歡喜。自己現在對於桔衾殿那個賤人束手無策,宮裡都是些拜高踩低的,皇上不常來了,那些想著在她這給皇上看上一兩眼的就更加不來了。宮裡整日冷冷清清,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