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抱走……相公,你說我清醒得及不及時?你說這是不是老天都看不過眼了?”
“珍兒。”盧景程說不出別的話,臉色幾乎猙獰。
姜彤是第一次見他失態。
“你也想問為什麼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是不是?那我再告訴你一點,那個被你娘帶過來準備冒充我孩兒的,是你的表弟,也就是你孃的侄兒剛出生的兒子。哦對了,還有一點忘了跟你說,你的外家,早在幾個月之前就舉家來了萬安縣,投奔你娘,日前,才偷偷從盧家搬了出去。”
盧景程畢竟是心智堅韌之人,不過恍惚半晌,就迅速恢復過來。
只臉色冷凝,深沉不語。
姜彤最後說了一句話。
“相公,我覺得你應該去調查一下自己的身世。我只能說,在普陀寺,也許你會打聽到一些事情也未可知。”
姜彤完全沒有那種知道了關於相公某些事,或心驚膽戰或坐立不安。不知道要隱瞞掩藏起來還是說出來的猶豫,亦或者說去自己偷偷調查。
這些全部沒有。
她沒有一點這種顧慮。其一,事關盧景程,讓他自己去調查天經地義。其二,陳桂香做的這些噁心事,姜彤自然要為自己討回公道,而陳桂香現在還是盧景程的母親,不管如何,她都得先把這話挑開了明說。
心虛害怕,這不是姜彤該有的情緒。
所以她能直面盧景程,坦然且犀利地和他對視。
“我會去調查,也會處理好。”盧景程擰著的眉頭沒有散開,面色亦是凝重。
他撫了扶姜彤的頭髮,在她頭頂上親了一下,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第四十八章
盧景程這幾日都是早出晚歸。
這日; 他出門去了一家酒樓; 然後讓洗筆去幫他帶一個人過來。
自己在酒樓的房間裡若有所思。
已經過了幾天; 再不可思議無法接受的事; 此時也會接受。
果然時間能將一切平息。
盧景程現在非常冷靜; 和那天在姜彤面前判若兩人。
他站在窗柩前; 憑窗而望。
心道珍兒太過聰慧,在陳桂香的設計之下; 不僅能夠冷靜對待,保住自己的孩,她並未有任何軟弱表象; 甚至能那麼快從陳桂香的行為中,來猜測推斷當年的事,以及……自己的身世。
盧景程是歎服的。他越發欣賞姜彤。
就是他; 跟陳桂香一起生活了十七年; 直到今年; 方才開始察覺到點什麼,才開始懷疑。
他曾多次悄無聲息試探; 陳桂香也果真露出馬腳。
早在幾個月前,盧景程已隱隱有了感覺。
所以那時; 他才任由姜彤搬出去住。
卻未料最後還是讓他受到了牽連。
陳桂香……
盧景程眼睛裡有些看不明白的深意。
有些事; 有些秘密; 總是要揭開弄明白的。
很快,洗筆帶著一個人敲門進來了。
“少爺,李大帶過來了。”
李大是一箇中年男子; 四十歲。他家就住在普陀寺的山腳下。
十七年前,李大的小兒子才剛出生,現在卻已是中年。
李家在山腳下支個茶棚,做點小食饅頭,賣給過往歇腳的旅客,也是個營生,好歹能餬口。
他家住的院子就在茶棚後面,不過幾腳的距離。
正那時十七年前,有一日,一位婦人抱著孩子來他們家賃了間屋子,道只借住幾日。
李大看著眼前相貌俊朗的公子有些不太敢說話。
前些日子就有人打聽十多年前的事,他們家不過是個賣茶水的人家,生怕是得罪的什麼人。
有人來問話,嚇得趕緊一五一十都說了。
天外被拉來見這位公子,李遠內心著實忐忑不安。
洗筆使了個眼色,李大便趕緊彎腰躬身回答。
“回,公子,是的,大概十七年年前,我們家的確住進來一個女子,給了些錢我家讓我們允一間屋子出來給她休息休息。這事不稀奇,因我家就在山腳下,上香的香客有來不及趕回去的,大多都會在我家投宿一晚上,及至第二日再行路。
當時,我娘見那女子抱著個孩子,就多嘴問了幾句,那女子就說她日前寺廟上香,誰知道就肚子就生了,幸得住持收留,讓她在香客的房舍內住了幾日,今日才趕早下來,已經讓人通知讓丈夫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