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屋,燕京華也連同著整日陪著她呆在房中,就怕她磕著、碰著、坐下病根,更怕她憋著、悶著,成天的想方設法,滋潤倆人的生活,可以這麼說,除了每日的上朝時間,燕京華是時時刻刻守在玉惜顏的身邊,連帶著把整個上書房也一塊搬到了寢宮中。
此時,工部侍郎劉大人協同禮部侍郎徐大人正候在龍命宮的主殿外,等待召見。
二人已經候了半個時辰,龍鳴宮內宮人忙碌的來回走個不停,但就是沒有一個人過來宣他倆的,盯著秋天的日頭,兩位老臣一時都有些扛不住。
“不知劉大人此時覲見所為何事啊?”徐大人摸了把汗,低身問道。
“哎!想必徐大人也聽說了,咱們這位娘娘來頭不小啊,不光是魏相的愛女,更是當今武林之主啊,前日,皇上吩咐老臣,在京城內買下一處巨宅,命老臣將其改造,以備娘娘召見武林人士之用!老臣這不剛尋著合適的麼?立馬來稟報了!”劉大人萬分感慨,想他一個堂堂工部侍郎,從二品之職,負責莫不是督建水利、軍火之重大工程,合適淪落到要去改建一個房子?說是巨宅,可是和容納個幾千人的府邸沒啥區別,可憐他為這事,兩條老腿都要斷了。
徐人人一聽恍然大悟,這些天皇后娘娘要在京城召見武林人士,傳的沸沸揚揚的,先前他還以為空穴來風,此時一聽劉大人這般說辭,竟是真有其事?!是想,大夏這一百多年來,武林人士集結從來都會避開官府遠遠地,這在京城一說還是頭一遭,而召見這些莽漢的還是堂堂一國之母,更是讓人匪夷所思!想到這裡,不僅一頓搖頭嘆息,“可惜咱們一代英明神主,竟被其迷惑至此……”
“噓!噓!噓!”劉大人一聽,趕緊擺手讓其閉口,四下觀看,見無人注意他倆的談話,才舒了一口氣,“徐大人,小心禍從口出,你不記得宋將軍前些日的那些話了?”
徐大人登時打了個寒顫,宋語的那番警告,歷歷在目啊,不免有些慼慼然,這官作的越來越憋屈了!
“徐大人進宮來又是為了何事呢?”劉大人問道。
“這些日子禮部上下打點著不就是為了太子的滿月禮麼?可是皇上連太子都冊封了,卻不見封賜太子的名諱,老臣這不是來請示陛下的麼?”徐大人一陣無奈,內部訊息稱,太后和太皇太后早就為太子想好了上百個名字,但是都被陛下壓下了,至於原因麼?不明!
二人正搖頭感嘆,陡然,一個黑衣身影從他二人面前晃過,二人都未在意,可是突然又覺得那身影十分眼熟,再回頭定睛一看,果然,那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許久未曾露面的宋言!
“宋將軍,留步!留步!”劉大人趕緊上前喚住了宋言。
宋言轉身一看是他二人,行禮道,“宋言講過二位大人!”
“宋將軍你這是何必?你我等級相同,這禮我們可受不得!”徐大人趕緊扶住宋言躬下的身體!
“宋將軍,多日不見……”劉大人剛想套近乎,就被宋言打斷了。
“兩位大人,切莫再喚在下將軍,皇上雖未摸了官職,但是在下現在只是這裡的一名打雜的人士而已!”
“什麼?”二人一聽皆是驚詫不已,宋言可是陛下身邊最得寵的近臣,前幾個月雖不見其身影,想必是被陛下派去做什麼任務了,幾人從未想過他現在會是這宮裡的一名打雜的!
“宋將軍莫不是開玩笑?”徐大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在下曾經所做所為當真是對不住皇后娘娘,娘娘不記前仇,許在下留在宮中,對在下來說已經是大恩大德!二位大人莫要多想了,在下還要劈柴,告辭了!”說罷行了一禮,坦蕩蕩的推開了!
然而他是走的坦蕩蕩,這兩位大人的臉色卻是慘兮兮了,二人心裡都在不斷思量,堂堂一位將軍,能因什麼過錯被皇后貶為打雜的?不管是什麼錯,就算貶職、杖責、甚至砍頭都比這打雜的強百倍吧?這宋言以後無論是否能恢復當年的風光,恐怕此事必定會成為他人嗤笑的話柄吧?二人心中一頓打鼓,這位娘娘,果然是瑕疵必報,心狠手辣啊!
待到燕京華召見他倆時,便看見這二人頭低的不能再低,心下不斷納罕,這幾位老臣,平日都是高昂著脖子,在他面前呼喝綱常倫理,祖宗規制的,氣焰囂張的很,此時怎會跟斗敗了的公雞一般,心下玩味,開口便問,“二位愛卿,你們這是怎的了?”
“回陛下!沒、沒什麼,只是今日太陽有些毒,老臣身子有些扛不住而已!”二人此時說辭絕對是異口同聲!
越是這般,燕京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