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連長陳偉可沒有肖遠那麼樂觀。
和晉綏軍作戰的顧慮太多,束手束腳,根本沒辦法把偵察連和突擊隊戰鬥力完全發揮出來。
想了兩分鐘後,一臉嚴肅提醒:“肖隊長,留守營地的晉綏軍確實是傷兵,但都是輕傷員,躲在掩體後面照樣可以戰鬥,警戒,戰鬥力並沒降多少。”
“他們有六百多人,整體戰鬥力至少相當於普通部隊的四百人。”
“我覺得對付他們還需要慎重,任何一個意外都可能導致雙方交火,給守備團帶來麻煩。”
特務連連長董成功,獨立連連長薛玉軍,也都露出一副贊同表情,並不看好這場戰鬥。
肖遠笑了一下,很自信回答:“我有辦法確保行動中不出意外,順利拿下晉綏軍駐地。”
“我是團長任命的隊長,都聽我的。”
“部隊兵分兩路:突擊隊,偵察連,特務連留下對付所有晉綏軍傷員。”
“獨立連和沿途所有地方部隊,游擊隊,還有大同獨立營配合我們行動的部隊,薛連長統一指揮,破壞晉綏軍的第三次運糧行動,爭取截下他們運輸的所有糧食。”
“行動開始前,突擊隊會提前對晉綏軍運糧隊發動攻擊,抓幾個俘虜,搞清楚駐地內晉綏軍的兵力和裝備情況,留守部隊的長官身份,越詳細越好,對我們突襲駐地有大用。”
當天晚上七點,一支部隊出現在駐地警戒哨視野。
打著火把,穿著晉綏軍軍裝,有人抬著擔架,有人互相攙扶著,慢慢逼近駐地。
“加強戒備,有人過來了。”門口一個警戒哨叫道,
指著旁邊一個受傷最輕計程車兵命令:“你去報告王營長,有一支部隊朝我們走過來,看裝備和軍裝應該是自己人,裡面有好多傷員。”
士兵前腳剛走,幾百米外隊伍裡就跑出來三個人,舉著火把朝駐地小跑過來。
幾分他們就出現在警戒哨面前,帶頭的是個上尉連長。
警戒哨一臉緊張看著他們,步槍握得緊緊的,深怕出什麼意外。
還好他們武器都沒拿在手裡,這一點讓警戒哨不禁松上一口氣。
看著上尉問:“長官您是?”
上尉似乎很著急,馬上回答:“我是三團二連副連長陳學江,奉命送一批傷員回來。”
“我們在送糧的路上遭遇八路軍佈置的地雷陣,好幾個士兵受傷,搞不好要截肢,你馬上通知王營長,讓他做好給傷員手術的準備。”
留守部隊指揮官姓王,這是突擊隊從俘虜口中得到的情報。
為了抓俘虜,幾個突擊隊員冒險潛伏在晉綏軍腳底下一動不動半小時,等最後幾個晉綏軍經過時,突然出手把他們俘虜,搞到這份非常重要的情報。
最先被突擊隊俘虜的山炮營營長熟悉師裡每個營以上軍官,從他口中得知:王營長是個性格孤僻,不喜歡巴結上司,結交同僚的人。
連自己團裡的同僚都不喜歡結交,更不用說友鄰部隊的一個副連長了。
肖遠當即決定假扮三團副連長混進駐地。
聽到對方主動報告自己身份和回來的緣由,連留守部隊指揮官是王營長都知道,哨兵的警惕性馬上放鬆下來,示意戰友關掉步槍保險。
營門口隔指揮部還有段距離,派去報告計程車兵受了輕傷,跑不快,沒十分鐘王營長肯定過不來。
就在哨兵一臉為難,不知道要不要讓傷員先進駐地時,自稱陳副連長的上尉直接以命令口吻再次開口。
“傷員中好幾個是被地雷炸得重傷員,行軍路上我們攜帶的藥品有限,只給他們簡單包紮了一下,必須馬上手術,重新包紮,晚了的話肯定會被截肢。”
“你馬上派人通知醫生準備手術,我現在就要把他們送進去。”
“回來前參謀長交代過,務必救好他們。”
“如果他們出事,參謀長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陳副連長”說得有理有據,哨兵聽得一愣一愣,顯然已經被唬住。
看不遠處的擔架隊已經衝過來,不再有絲毫懷疑,果斷命令:“還愣著幹什麼,陳副連長的命令沒聽到嗎?趕緊推開拒馬,放受傷的兄弟們進來。”
“再出來一個人去指揮部報告,有重傷員被參謀長送回來了,急需手術,請醫生做好準備。”
“陳副連長”抓住機會對身後追上來的擔架隊命令:“快把傷員抬進去,救人要緊!”
邊下命令邊跟擔架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