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團重炮營駐地位於靈丘附近公路旁邊的一片林子裡。
對外稱呼這裡是養豬場。
外邊看起來確實和其他養豬場一模一樣,而且裡面確實也養了近百頭肥豬,但都是重炮營對外混淆視聽用的。
真正進入養豬場就會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
豬舍後面是一排排偽裝好的營房,依託山勢而建,不靠近的話肯定發現不了。
營房後面,十幾個半地下彈藥庫隱藏在這裡。
這些彈藥庫專門為重炮修建,戰士們依託山勢一鍬一鍬挖出來的,大半個彈藥庫都在山體裡面,遭到飛機轟炸也能保證安全。
一個類似於防空洞的彈藥庫藏一門重炮,肯定會有人覺得這有點小題大做。
其實不然。
這個重炮營不僅是守備團的大殺器,在整個八路軍也是獨一份的,更是日軍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次又一次在這隻部隊手裡吃大虧。
從重炮營組建以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們,摧毀他們。
如果重炮營駐守在一個普通營地,日軍找到後只需要派過來幾架飛機就能把它徹底摧毀……
這個結果是除了日本人外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李浩經過反覆偵查確認才把這裡定為重炮營駐地,對外宣稱團部的一個養豬場。
營長袁慶豐這幾天特別苦惱,守備團能上戰場的部隊都上了,每一支部隊都取得豐碩戰果,唯獨重炮營一直待在駐地,什麼任務也沒有。
幾天來,重炮營每天都會給政委發兩份請戰電報。
結果全部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就好像重炮營被人忘了一樣。
好幾次袁慶豐已經升出放棄所有重炮,帶一部分炮兵裝備普通山野炮和迫擊炮增援戰場的衝動。
但這種想法一出來就遭到教導員堅決反對,最後無疾而終。
用教導員的話說,重炮營不僅這些重炮是寶貝疙瘩,每一個炮手也都是寶貝。
重炮不同於普通迫擊炮,它的炮手要經過更長時間的訓練,還需要有一定的文化底子,十個普通炮手都不一定能選出兩個合格的重炮炮手,戰死受傷一個人都是巨大損失。
所以沒有團部命令,重炮營任何人都不能輕易上戰場。
一天的艱難等待終於結束了,袁慶豐期待的作戰命令仍然沒有出現。
“營長你下去休息吧!天這麼晚了,肯定不會有命令,今天晚上我來值班!”看營長臉上露出來的不甘表情,教導員也很無奈,但沒有命令重炮營就是不能動,這是原則問題,只能安慰道。
袁慶豐長嘆一口氣回答:“我們等的反掃蕩都快結束了,還沒等到命令。”
“難道這一仗我們重炮營真的沒機會上戰場了?”
“營長,政委急電!”報務員突然衝進來報告,臉上堆滿了笑容。
“作戰命令?”袁慶豐盯著報務員一臉期待。
“是作戰命令!”報務員趕緊點頭,迅速把手裡的電報遞過去。
袁慶豐掃一眼就把目光轉移到地圖上,邊找邊對教導員說:“快找平水鎮,政委讓我們晝伏夜行,用兩個晚上把重炮營運動到那裡隱蔽待機,每門炮攜帶一百發炮彈,今天晚上就出發。”
教導員也興奮起來。
上戰場打鬼子是每個軍人都渴望的事情,教導員也不例外。
趕緊走到地圖旁邊,和營長一人一邊尋找平水鎮。
兩分鐘後激動叫道:“營長,我找到了,就在這裡。”
說完這句話,教導員臉上的笑容竟然消失了,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嚴肅。
袁慶豐的眉頭也擰了起來,不解問道:“太奇怪了!”
“這裡地形平坦,方圓十公里範圍內連個小山包都沒有,只有幾片小樹林,肯定不適合打伏擊。”
“政委把我們調到那裡幹什麼?難道要和鬼子打陣地戰。”
教導員搖頭回答:“打陣地戰的可能性非常低。”
“平水鎮地處廣靈和淶源之間,鬼子掃蕩部隊已經打過那裡,肯定不可能再去第二遍。”
“就算真去,也不會是主力,我們在那裡想打陣地戰都找不到對手。”
“不想了……”袁慶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皺著眉頭回答。
“政委肯定不會讓我們白跑一趟,去那兒肯定有任務。”
“命令重炮營全體集結,這個我們每天都訓練好幾遍,所以我要求部隊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