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塵莫及。”的確,皇上只是賜給成王一方硯臺,還要這樣大張旗鼓的下聖旨,而且還說是奉太后的旨意,擺明了就是給人看的,就是要給嚴賈一黨一個警示。
我笑著說道:“太后娘娘,人家說不要打草驚蛇,但以臣女看來,打草必要驚蛇。”
太后笑著說道:“有時人與人之間的較量並不一定要正面交鋒。三十六計裡,就有打草驚蛇一計。計策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拘泥於常法,才是兵家制勝之道。”
我真心誠意地說道:“臣女謹記娘娘教誨。”
太后似乎還有些遲疑,說道:“這樣的計策只能是一時有效,恐非久遠之計。”
我笑著說道:“嚴賈二人結為兒女親家,狼狽為奸,把持朝政近十年。”
太后說道:“如果你不提及,哀家險些忘了,成王之子陳留王宙已屆婚齡,不如就將你二姐指給他吧。”
我不再說話,可我心中卻湧起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報復的快感:成王只是太后暫時要用的棋子,那麼太后與成王的反目只是早晚的事情,到時二姐的處境就尷尬了。不管婆家還是孃家,都會覺得她多餘。我要報仇,向所有欺凌過我的人報仇。
實際上我還有一層考慮,那就是如果將來大姐失寵,太后必將還會選擇我們姐妹中的一人為妃。二姐如果聯姻嫁給成王之子,那麼只剩下了我,我就有機會作皇妃,到時我要藉機走出一條自己的路,我不要再當棋子。
正文 第17章 冊妃大典(上)
那道聖旨發了下去之後,次日成王就進宮謝恩來了,看來成王也是一心想和太后聯手。太后和成王閒談了幾句,就笑著說道:“宙兒今年十七了吧?”
成王忙躬身答道:“太后娘娘萬機之餘,還記得小犬的年紀,臣感激莫名。”
太后笑著說道:“都是自家人,成王說的哪裡的話。哀家倒想給宙兒作個媒,不知道成王願意不願意。”
成王忙說道:“太后娘娘作的媒一定不差,哪裡有不願意的呢?”
太后笑著說道:“哀家的二侄女,今年十六了,才貌也還說得過去。哀家想要許配給宙兒,不知成王意下如何?”
成王忙答道:“太后娘娘如此說,真是折殺微臣了。週二小姐是京師第一才女,名動京師。得此佳媳,臣復有何說?”
太后笑著說道:“好,哀家明天就下旨賜婚。”
成王忙說道:“微臣一切聽太后娘娘主張。”成王又說了幾句話,就告辭出宮了。
太后看著成王的背影,似乎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明白太后是在為二姐嘆氣,因為二姐已經被當作一個棋子犧牲掉了。與二姐比起來,我更有用一些,因此現在還不會犧牲我。但如果我一直是棋子,那麼終究有一天我也會被犧牲掉,這就是弱者的命運。而這一切就是政治,政治就是無血,無淚,在政治裡沒有感情,只有頭腦。想必這個訊息不久就會傳到朝中,那麼嚴賈一黨一定大吃一驚吧,朝中的局勢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永遠瞬息萬變的朝堂風雲,誰能佔得先機,誰就是贏家。
二姐也知道了這個訊息,因此到了晚間,就得意洋洋的來向我炫耀。我沉默不語,因為在我心中突然對她有了一絲同情。她可能把我的沉默不語當作羨慕,因而更加得意了。我不禁為她感到可憐,也只有她才會把即將到來的不幸當作幸運。
宮中這些日子一直在為冊妃大典而緊張的忙碌著,自從大姐她們上次對太后說我的壞話之後,就沒有其他的舉動了。加之她們姐妹的“喜事”連連,也就沒有顧及到我的時間了。她們現在一定是高興不已吧,一個皇妃,一個王妃,哪有時間想到我這個“可憐”的庶出女兒。我們姐妹之間已經形同陌路了。有時我甚至會為她們擔心,這樣的心機如何在這個殘酷的宮裡生存?
我每日陪在太后身邊,閒時找出《三十六計》來讀一讀。那天和太后說過話之後,我才知道要想在這宮裡出人頭地,我那點聰明是不夠用的。太后身上有很多東西都是我要學的,我每天認認真真地從她身上學有用的東西。
日子過得真快,這些日子來朝中、宮中都是一片祥和,看來太后與成王的聯手起到作用了。皇上、皇后依舊每天來給太后請安,我見皇上依舊是淡淡的,但皇上每次來都要與我說兩句話。皇后與我的關係很微妙,她既想把我當作棋子來利用,又怕我是太后的人,背地裡給她一刀。所以她對我既有敵意,還有討好。我們每個人都踩在一塊浮木上,拼命想保持平衡,試圖在政治這片汪洋裡多掙扎一會兒。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