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誰昏倒在我懷中?”展無極將她身後的枕頭放直,要她半坐在床上,他親手喂她。
她扁了扁嘴,瞪著那一湯匙的湯,道:“這根本不能比較。倘若你餓了三天,又沒水喝,你也會倒下去啊!”就為了她昏倒,一個月來,她想下床也只能偷偷下床,而他就像那大夫似的,整日盯著她喝藥、喝補湯。
到了晚上,她想抱著他睡覺,好有那安全感,他點頭說可以,但她須在睡前再喝一碗補湯,否則他就睡客房;她想要親親他的嘴,他也點頭說可以,但她須喝一碗十全大補湯,否則就不準親他。
這──簡直太沒天理了!
難道他不再喜歡親她、抱她,行那閨房之禮了嗎?他厭倦她了?那她也要努力厭倦他才成。
“小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先喝了湯才說。”
銀兔兒的眼珠子轉了轉,先是乖乖喝下一口才問他:“無極大叔,我在想,那日你從我左拳裡拿走的玩意究竟是什麼,讓我瞧一眼,好不好?”
“可以!你先喝了這碗補湯。”
“我喝了就可以親親你的嘴嗎?”
展無極的嘴角抽動,像是忍痛割捨什麼似的,點頭允諾。
銀兔兒的小嘴一扁,瞧他這副壯烈成仁的悽慘模樣,好似讓她親一親是多大的痛苦一樣。
怎麼她就沒有這種感覺?
她當然不知道每回她一親他、抱他,他就要用多大的剋制力,才沒將她推倒在床;他甚至還得沖那冷水──她究竟明不明白他對她的苦心?
待銀兔兒心不甘情不願、乖乖喝完那補湯,喝得一滴不剩,展無極才從腰際的錢袋裡掏出一物。
“總有一天,我會讓這補湯養得肥肥胖胖,連路也走不動了。”她咕噥,還是好奇地將那玩意接過來。
那是一顆小小的圓珠,分不清楚是什麼顏色,一會兒像是灰色,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