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要親自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是他下旨冊封的妃子,不過是打入冷宮兩年,難不成還玩失蹤嗎?
聞言,俞墨和白起只得無奈的站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皇甫瑨霆,想跟上又不敢。
花園裡空空蕩蕩,雜草叢生,若不是親眼看見這番荒蕪景象,皇甫瑨霆一定不相信宮裡邊還有這樣荒涼的地方,原以為母親居住的雨辰殿已是夠冷清的,不想這裡更加破敗。
推開屋門,屋裡面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顯然是很久無人居住。皇甫瑨霆皺著眉頭,又走進裡間,竟也是空空如也。
實在想不通,好端端一個人怎會不見,難不成是死了麼,可為何沒人稟報,又或者是見他不曾留心偷偷處理了此事?
不成,不管是那種可能,他都要知道,她是李貴千求萬求相逼相迫送進宮的,就衝著這一點,想必其中一定掩藏著不可告人的密事。
俞墨和白起一見到皇甫瑨霆走出來,急忙迎上去,“陛下……”
熟知,皇甫瑨霆只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俞墨白起相互對視一眼,見皇甫瑨霆這幅凜然之色,也知事情的嚴重。堂堂一個皇妃,雖已被廢,但卻無故失蹤,是死是活都沒人知曉,這若是傳出去,還不鬧出個大笑話麼?
再者,這人還是李貴的女兒,若是李貴藉此挑起事端,那可就不好辦了。雖說李貴是早晚要剷除的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僅皇甫瑨霆著急想知李賢妃人在何處,就連俞墨和白起心裡也著急,尤其是俞墨,心裡竟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離開漪瀾殿之後,兩人就開始著手調查,但找遍了皇宮每個角落,竟都找不到李賢妃,若是死了,那也該留個屍骨,可卻連屍骨都找不著,宮裡所有的枯井死角都派人下去探過,但都一無所獲。
盤問負責漪瀾殿管事的太監,說是兩年前陛下下旨之後,漪瀾殿裡裡所有的宮人都被撤掉,偌大的一個宮殿,僅有李賢妃一人,可她的吃穿用度,陛下卻有交代一切照舊。
但,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這裡管事兒的人見李賢妃地位不再,她的丞相父親也置之不理,就沒把她放在眼裡,認定她不會再有出頭日,對她百般刁難,連上頭髮配下來的用品都不放過,層層苛扣下來,到了李賢妃手中幾乎所剩無幾,有時連吃的飯菜都是餿的。
有些刁鑽過分的太監,甚至讓李賢妃去御膳房打下手,說不幹活就沒飯吃,誰知,李賢妃還真跑去御膳房幫忙,被一群太監們使喚來去。
是以,剛開始的那一個多月裡,時常看到李賢妃在御膳房出入,但後來,有一天,李賢妃卻突然沒了蹤影。因是廢妃,管事的人也就沒放在心上,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看來你們通通活膩了,竟敢使喚堂堂皇妃!”
聽完知情太監的稟告,俞墨心裡涼了半截,賢妃雖是廢妃,但入宮前好歹也是個相府千金,卻不想有天竟要淪落到給太監打下手才有口飯吃的下場,想想就覺淒涼。
管事的太監冷不防聽到俞墨這麼一吼,神色驚恐,腳一軟就跪了地上,哀哀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人也是逼不得已的。”
俞墨冷笑:“逼不得已?還有人敢逼著你麼?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說!你還知道什麼?!”
管事太監一聽這話,頓時一臉恐懼,扯著俞墨的衣袖求饒,“饒命啊,大人,饒命……小的只知道這些了,”此刻,管事太監滿心悔恨,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大人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俞墨厭惡的抬腳將他踢開,“現在後悔,太遲了!”
一旁的白起附和道:“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就要拔出腰間佩劍。
俞墨連忙拽住他的手,“不要衝動,陛下還等著我們回去稟告。”側頭看向跪著的管事太監,冷冷道:“姑且讓你多活幾日,是生是死,但看陛下如何處置。”
白起啐了一句:“活該!”
管事太監聽了這話,原本僵直跪著的身體,好像忽然間被抽掉了軀幹,瞬時癱軟在地上,口中還喃喃道:“當初欺負她的也不止小人一個呀……。。”
任由陛下處置,那不是死路一條麼。在說兒人。
俞墨不理會他,拍拍白起的肩,“我們走!”
很早就聽過一句話,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今日再聽管事的這一番話,果真如此,讓人心寒。縱然是在天子腳下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