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看看僵持的局面,施大方和曾好笑索性下來。
“喂,你好像知道他很多?”曾好笑好奇心大起,用手指指裡面。
“我知道得不多,但用得恰到好處而已。”施大方笑得淡淡然。
曾好笑見施大方也知道得不多,自己就更不太明白啦!眼下還是做好保鏢要緊。
有人開始到處打電話,也有人跑去搬救兵,兩人只是自顧自坐著,連臉都不抬一下,落在鬧事的人眼裡,有如雌雄雙煞。
勞郝人經理再度出現在這一層,看到總裁辦的門口坐著兩隻酷哥酷妹,前面圍著一群人,卻不敢近前一步。也不敢再拿勞郝人動手,只是對他怒目相視:“你又上來幹什麼?!”
好酷啊、太酷了,施星極曾好笑,你們簡直是保鏢之神,保安部的絕代雙驕。勞郝人見有他們兩隻撐腰,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對在場所有人宣佈:“總裁宣佈公司進入緊急狀態,一應事宜請警方介入。剛才我們已經聯絡了警方,相信一會兒就會到了。”
黑衣男對著門咬牙切齒:“好你個章衫鋒,真敢拿兄弟們開刀。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走!”一群人如烏雲一般滾滾而去。
施大方剛剛鬆了口氣就聽到後面的破門“吱呀”一聲開了,章衫鋒的聲音傳出來:“施大方,你進來一下。”
施大方聞言一震,原來章衫鋒一早就知道他是誰。曾好笑看著施大方緩緩地走進去,立在門外替他提心吊膽。
空曠的辦公室,章衫鋒早給施大方準備了一張舒服的椅子:“施大警督,請坐。”
施大方從容就坐:“4K黨的現任老K原來就是本城的商界鉅子,失敬失敬。”
“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就是老K的?”章衫鋒笑裡藏刀。
“從機場看到你脖子上掛著4K金指環時知道的。”施大方笑眯眯,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大家都是聰明人,攤開來說話不用繞彎子,與人與已都方便。
“唉,既然你知道,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實話跟你講,做老大辛苦啊,做老大不容易啊,做老大責任重啊!要做一個每次都能得勝,到處都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老大更不容易。別人都看做老大風光,可誰知道老大背後的辛酸。想想以前,自己做4K黨基層小弟的時候,為了走上白道的夢想,我當過家教,賣過菜刀,擺過地攤,練過雜耍,吃飯不敢吃帶肉的,喝酒不敢喝低度的,不敢跟人借錢,更不敢聽別人跟自己借錢,可偏偏就有人跟自己借錢。你不借就開打,像打遊戲似的,打一關過一關,好艱難才混到能做老K的標準。”章衫鋒大概好久好久沒有人可以談心了,一下子倒出許多陳年苦水。
施大方再想不到會聽到章衫鋒發如此長篇的牢騷,更想不到當年身為4K黨太子爺的章衫鋒為了能做老大竟有如此艱辛,原來以為他只不過是“黑二代”而已,如今看來一點也不是省油的燈。
4K黨內部傾軋他只是有所聽聞,並不太熟悉,只好點頭附和。
智力測驗
突然,兩聲巨響的“轟隆”聲傳來,章衫鋒和施大方齊齊跳起來,莫非是4K黨的叛逆打算謀朝篡位?
兩扇厚實的紅木大門被人推得倒在牆上歪歪斜斜,失去美觀實用價值,章衫鋒只覺得眼前一花,有個人影竄進來,五指張開抓向他的咽喉。他來不及動身,只好向後仰倒下去,來人一招撲空,落地後變爪為刀,劈向章衫鋒的頸間。
一支鋼筆突然從章衫鋒手上變出來,4K金筆筆尖光芒閃動,直扎來人的頸動脈,在臨頸半寸間定住。來人的攻勢被生生化解,猶帶一臉的悲憤莫名。
施大方看兩人一連串眼花繚亂的過招告一段落,便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分開雙方,對來人嘆氣:“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衝動啊?衝動是魔鬼你知道不知道啊?”
“你一早知道他就是老K?!老K殺了張亭般!我們一直在找的兇手就是他啊。”曾好笑萬分激動地想掙脫被施大方扼住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在空中激動地往章衫鋒的方向揮舞著。
“我沒有殺張亭般,是殺他的人在冒充我。對你前夫的意外身故我也感到十分難過。畢竟生意場上大家也曾經合作愉快過。”章衫鋒笑看眼前忽上忽下的小爪子,從容鎮定地開口解釋,說完他還從表袋裡掏出乾淨的手帕拭去曾好笑濺在他臉上的唾沫星子。
人活得真實不容易,曾好笑活得也太真實不做作了吧?有意思……
“你憑什麼這麼說!別以為這是你地盤,想賴就賴想殺就殺啊?施大方也許怕你,老孃不怕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