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代也一樣不喜歡他。如果讓討厭的慎太郎繼承家業,還不如將你找回來我所說的全都是田治見家人的意思。到此為止,我的任務算是達成了,其餘的問題,你就慢慢請教這位老人家吧!我暫時先回避一下。”
聽到這裡,我的心情猛然沉重起來,依情況來看,目前至少有一個人不歡迎我回鄉。將此刻這些訊息和今天早晨收到的那封恐怖的警告函聯想在一起,我突然明瞭了一部份真相。
律師離開之後,我和外公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相當沉悶,事實往往和小說或戲劇的情節迥然不同,越是骨肉至親,情感的表達越顯得笨拙、虛假。
我擅自對外公的沉默不語做了上述揣測,誰知事實全然不同,那時外公的五臟六腑劇烈絞痛,因而無法開口說話。
看到他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我感到很不可思議,忍不住開口叫喚他:
“外公!”
外公略微牽動一下眼皮,雙唇不住地顫抖,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出生的村莊就叫八墓村嗎?”
外公微微點頭,但是顫抖的雙唇卻發出一種異樣的呻吟聲,而遲鈍的我卻沒察覺到事態有多嚴重。
“我有一樣東西要給您看,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一封怪信。”
我從口袋裡取出信,抽出裡面的信紙攤在外公的面前。
外公伸手想接過去,中途卻又不住地顫抖而將手收回去。
“啊!外公,您怎麼啦?”
“辰彌給我水水”
這是外公第一次跟我說話,也是最後一次。
“外公,振作一點,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慌忙將信紙塞回口袋,拿起桌上的茶壺,這時,只見外公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抽搐,接著從嘴角流出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