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不得不戰,帥不離中軍,運籌帷幄方為上道。是《武穆遺書》中所書,羅貫中審時度勢,深覺嶽武穆所言甚是,遣輕功最好的王禪前去探觀,而後令馬伕伙伕製造噪音,自悄然排兵列陣。
“我等起兵,不過求一條生路,若將軍能讓我等吃飽飯,我等甘願受降……”劉伯溫運上內力,侃侃而談,說起謊來渾不臉紅。
那渾厚聲音再度響起:“哦?久聞張士誠兵精糧足,如何會讓軍卒淪落到吃不飽飯的境地?”
他話音方落,劉伯溫便介面道:“將軍有所不知……”
一段曲折辛酸的故事延展開來……
羅貫中放開手來,安排排程間,頗顯大將風範,幾乎全軍出動,百人小隊手持勁弩,上馬殿後,羅貫中等三人正居中軍,虎視谷外黑壓壓的人眾。
左右兩翼掩上,羅貫中喝一聲:“殺!”前鋒部隊出擊,三股兵力合在一處,將蒙兵殺退數十丈之遠,中軍緩緩開動,已然佔據谷口。左右兩軍一字列開
卻見谷口木柴堆積,蒙兵不少人都是手持火把,顯然就要點燃木柴。這一招顯然甚是厲害,用意之險惡毒辣,更是令人不寒而慄。如今有微微東風,谷中草木原就甚多,一把火點開,封住谷口,豈不是讓合谷數千人都葬身火海?
但羅貫中卻似乎料到此著,故而劉伯溫
那渾厚聲音似乎又驚又怒,怒斥一聲:“鶴筆翁,你出的好主意!”
青書聽得這個名字,眉頭一皺,放眼望去,卻見一個虯鬚戟張、面目豪闊地將軍端坐馬上,威風凜凜。而在他身旁,卻是一個身著墨青衫的虛胖老者,面色慘白的彷彿要滲出水來。
卻說到昔年被武當三俠聯手擊退的鶴筆翁一身內功盡廢,汝陽王畢竟待他不薄,賜他一座大宅,坐落常州,他渾渾噩噩度日,酒醉膏粱,卻是愈發荒廢,偶爾重拾內功,卻始終頹然,原本依他修為,這七八年功夫,足以修回四五成功夫,但他卻只恢復了兩三成地功力。
那一日間,他與家僕入山狩獵,卻忽有大蟲躥出,將鶴筆翁所帶僕人咬個一乾二淨。唯有鶴筆翁仗著從前輕功底子逃出,卻撞見谷中顧七、李進領出的十餘人,與王禪等人對峙林中,初時還因見得人跡頗是激動,後來卻是越聽越驚,再看了王禪幾人手段,鶴筆翁不由自忖這時功力,敵住任何一人均可不敗,但若五人齊上,絕沒生路可走,不由屏息斂氣。
他修為畢竟甚高,便是羅貫中也未發現草叢中藏了一人,終是讓他走脫,而後通知附近守軍,幾番探子查探下來,那將軍終究親自領軍出動。
青書眉頭一軒,驀地伸手按住羅貫中肩膀,低聲道:“擒賊先擒王,我去殺了那兩人,待得對方帥旗一倒,我等立刻掩殺上去,沿著他們來道,直取常州。”
羅貫中一怔,隨即點頭。青書點點頭,身子一晃,便不見蹤影。
那將軍喝罵了兩聲鶴筆翁,鶴筆翁只是不言不語,沉默以對。將軍恨恨地一揮手,箭雨如簧,黑壓壓的射將過來,“嵩陽鐵騎”畢竟未經戰陣,猝不及防,只顧躲閃,頃刻間便傷亡百人,羅貫中暗暗心驚,知道蒙軍神箭厲害,當即從懷中掏出一面赤色小旗,喝道:“盾!”
眾人恍然大悟,急忙讓出一條道,兩排一人高的盾牌立起,堪堪擋住這一輪箭雨。羅貫中撥出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爭取了時間,正想著如何突圍,卻望了一眼枯黃草木,乾燥的彷彿沒有一絲水分。
他忍不住看了眼劉伯溫,似在詢問。劉伯溫望了望天,掐了掐手指,道:“轉西南大風,數時不斷絕,可以。”羅貫中臉上喜色浮動,自懷中取出一面黃色小旗,對著山上神弓手們一搖。
黑壓壓又明晃晃的箭雨彷彿一堆惡狼一樣傾巢而出,貪婪地切割掠奪著生命,將一大片林木點燃,對方陣腳登時大亂。
用喝道:“將士們,給我衝!”身前土營盾兵讓開一條道來,一大片雪亮光芒閃過,一隊騎兵勁馬堅兵,眼中閃著仇恨光芒,衝到對方陣營中,彎刀一舞,收割下一大片血花,而後便折返,而己方第二方的箭雨又以射至,乃是水營神弓手所發,箭頭黝黑烏亮,顯然抹了劇毒。
那將軍顯然頗有見識,忙用蒙語喝道:“退到林中去。”話未說完,一支毒箭眼見便要射穿他甲冑,他正覺無幸,怔怔等死,眼前箭支卻忽地停住,卻是鶴筆翁伸出二指,夾住箭支。但見鶴筆翁一頭冷汗道:“將軍,咱們先撤吧。回城再說,瞧這夥人裝備精良,又佔據天時,咱們鬥不過地。”
原來他這些年來於兵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