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落座後,我便停在他的肩膀上。
縣太爺無心顧及我,直奔主題:“上個月初八,小女宛兒去前方恩德寺上香,不知為何回來總說心口疼,遍訪無數名醫也醫不好,近日府中常發生怪事,想來是妖怪做虐,找了幾個法師都殺不了妖怪,其中一個法師還被妖怪所殺,心都被掏出來了!現在整個府中都人心惶惶,縣城近來都發生三起兇殺案,都是心沒有了!這一定是同一個妖怪所為!”
哇,掏心的妖怪!
我的毛立刻豎起來了,這不是《畫皮》裡的小唯再現嗎?
赫海聞言臉色凝重,緩緩道:“貧僧來府中,並未見異常,不如帶貧僧去見見小姐吧!”
“好,好,法師請!”縣太爺見赫海肯幫忙,立刻站起來帶路。
縣太爺的府中不小,左拐右彎地經過假山花園,走到長廊後,赫海停下了腳步,看著柱子上的符咒,繼而問道:“這符咒是何時貼上去的?”
“已經有兩日了,不過不管用,正準備撕去呢!”縣太爺長嘆一聲,眉頭都皺到一塊了。
貼在柱子的符咒像是鬼畫符一般,寫著我看不懂的咒語。
這讓我想起了剛穿越而來的時候,曾經在驛站的長廊處也看到四處都貼著符咒,那些都是赫海所畫的吧!
事過境遷,那個時候的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變成鸚鵡跟著畫符咒的人到處除妖吧!
赫海攔住了縣太爺正欲撕去符咒的手,他嚴肅地問道:“寫此符咒的人呢?”
“哎,真是罪過啊!”縣太爺一臉苦相,“那位法師是來自恩德寺的高僧,寫了符咒後,他就被妖怪掏心了,這符咒一點都不管用,連他自己保不住!”
“不,這符咒威力很大的,那妖怪定是功力很深!”赫海凝望著天空,在思考著什麼。
我也順著他望去的方向看去,上方的天空居然有一團黑雲。
這大好的晴天,又是陽光普照,為什麼那裡會有黑雲呢?
“你看得見?”赫海見我看著那個方向。
“不就是一團黑雲嗎?”瞎子才會看不見呢!
縣太爺湊了過來,看看我,又看看赫海,奇怪地說道:“什麼黑雲?”
他看不見?
“請大人帶路!”赫海移開了視線。
黑雲?
我記得和上謹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看到天空有異,那個時候上謹也是很奇怪。
難道,我看到了不是普通的黑雲?
我再次望去,黑雲還在那裡,此刻在我眼裡它顯得詭異無比。
快要進到廂房的時候,傳來一陣琴聲,聲音悠揚,似有女子在春日賞花,過了一會,琴聲變得凌厲陡峭,似有暴風襲來,海上翻船之勢,怪蛇海妖似乎要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一切。
赫海唸經,將手放在廂房的門外邊,只見到金光一閃,琴聲消失了。
縣太爺捂著耳朵:“這琴聲怎麼這般刺耳啊,耳朵都疼了!宛兒,快開門!赫海法師來啦!”
“赫海法師?”一個少女的聲音,帶著驚奇和喜悅。
門被推開了,一個丫頭將我們迎了進去,一個少女迎面而來,她年約十五六,瓜子臉,長得還算俏麗,臉色有些蒼白,眼袋比較重,像是沒有休息好一般。她身著一襲鵝黃色長裙,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見到我們似乎比較激動,走來的時候沒有留意到披風勾著古箏的邊上,一扯,白色的披風勾破了,古箏轟地一聲掉了下來。
這聲音真是嚇人!我趕緊飛遠了一點。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粗心呢!”縣太爺責備道,見她無事邊放心下來。
“宛兒今天見到貴客,心情有些激動,還望法師見諒!”宛兒姑娘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可是說話卻彬彬有禮,果然是大家閨秀,連行禮都有模有樣的!
“阿彌陀佛!”赫海合掌微微彎腰還禮。
一邊的小丫頭連忙去抬古箏,“哎”她居然被琴絃劃傷手指了。
不知為何,宛兒姑娘突然大怒:“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不趕緊下去!”
小丫頭馬上就離開了,宛兒姑娘臉上陰轉晴,掛著溫和的笑,連眉眼都是彎彎的。
這翻臉的速度比赫海還快!
赫海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如果姑娘不介意,貧僧能否幫您把脈?”
縣太爺聽後大喜:“那就有勞”
“宛兒無病,不需要把脈!”宛兒姑娘打斷了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