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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說長孫僕射會如何,我人小功微,不敢評價長孫僕射。但監門校尉的失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不嚴加懲治,則國法朝規何用?”

“此話過於偏頗了吧!”大理寺少卿戴胄反駁道:“杜御史,別人可以談國法朝規,你卻不能談。'WwW。XS。cOM提供最新最快的章節'”

“戴少卿此言何意?”杜淹反問道。

戴胄爽朗一笑,兩道濃眉斜飛,語帶諷刺的說道:“杜御史提到說國法朝規,可那條國法,那條朝規寫著僕射犯法不予議罪,監門校尉失職就該當斬?法理公正,到杜御史這裡就成了因人執法了?真不知道杜御史以往糾察百官是否也是因人而異呢?”

“血口噴人。”杜淹神情如常,反駁道:“就事論事,不要把扯遠了。我可沒說長孫僕射沒錯。”

“那杜御史的意思是應該連長孫僕射一起治罪了?”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

“好了,好了。”打圓場的是房玄齡:“大家同殿為臣,不要胡亂攀扯,誰錯誰對慢慢辯駁,都先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長孫僕射忙中出錯,監門校尉失職,長孫安業將軍疏於管教,三者皆罪。長孫僕射忙亂出錯,當罰。監門校尉疏於職守,陷陛下於危難,當斬。長孫將軍平日統領不利,當貶。”

杜淹一番話的是斬釘截鐵,鏗鏘有力,看似有禮有節,實際上則不然。對位高權重的長孫無忌是大棒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不傷根本。(看章節請到xS55)對長孫安業則是牽連攀扯,目的明確。無妄倒黴的就屬這位監門校尉了,一個疏於職守陷陛下於危難的大帽子扣上,看來死罪難免了。

“荒謬。”反駁杜淹的依然是戴胄:“同殿為臣,同樣是一時失察,為何就是兩種不同結果,長孫僕射只是當罰,監門校尉則是當斬,我身為大理寺少卿,也算是熟知大唐律法,怎麼就不知道有這麼一條呢?若是如此判罰,誰人可服?”

重臣的爭吵讓穩穩高坐的李世民十分惱火,偏偏事出在長孫無忌身上,偏偏眾人都有各自的道理,李世民是壓著性子傾聽,漸漸的感覺事情不好,眾人將矛頭指向了長孫無忌,這不是李世民希望看到的。

此刻戴胄和杜淹句句不離長孫無忌,讓李世民壓抑不住惱火,呵斥道:“夠了,亂哄哄的吵了半天,也沒見你們得出什麼結論。

李世民手指挨個人指點,惱怒的說道:“聽你們的意思是要把監門校尉砍了,然後將我大唐僕射也砍了,最後再將長孫將軍同樣砍了。是不是這個意思!看不明白你們是想維護我大唐律法還是和長孫家有仇。”

李世民故意扭曲事實的說話讓眼前的眾位大臣無話可說,即便是清楚李世民必定會維護長孫無忌,但也想不到李世民這樣明目張膽的變黑為白。xs)

李世民也看出來了,爭論的三人中杜淹是罪魁禍首,他是一心想拖長孫家下水,李世民的那句“和長孫家有仇”就是說給他聽的。戴胄其人李世民很是瞭解,一貫以正直公正熟悉刑律著稱,也是因為這點李世民才將他放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今天會和杜淹衝突也不過是為了秉持公正而已。至於房玄齡,有謀而無斷,大事上善於謀劃,在小事上一貫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處處打圓場罷了。

李世民目光掃過眾位大臣,最後停在杜淹臉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好了,都不要再爭了,我不想聽到你們爭來爭去,你們只要告訴我這件事最終怎麼解決就好。誰先說?”

感受到李世民的怒氣,眾人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落在官職最高的房玄齡身上。

房玄齡窺視李世民一眼,硬著頭皮說道:“陛下,依臣之見,這不過是一時疏忽,略微處罰,讓大家記住就好了,不值當大動干戈。”

知道房玄齡會這麼說,李世民企圖借坡下驢,說道:“房卿的話有些道理,那就……。”

沒等李世民的話說完,杜淹一句“陛下不可。”打斷了李世民的話語。

杜淹搶前一步,恭聲說道:“陛下,臣以為當賞則賞,當罰責罰,才是我大唐治國的根本,不能為了息事寧人而無視國法。”

杜淹的話音剛落,戴胄不幹了,急切的辯駁道:“賞罰分明是對的,但要一視同仁,我大唐律法上可沒有因人論罪的說法。”

“夠了。”眼看著新一輪爭論又將開始,李世民急忙喝止。此刻李世民滿心煩躁,有心不計較任何人罪過,又沒有合適的藉口。剛剛藉著房玄齡的話語想將這事做個終結,卻被杜淹打斷。現在的情況是,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