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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許久之後。明白過來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柳函一把摟住了李泰,爬在他的肩膀,放聲大哭,悲慟欲絕的聲音在李泰耳邊響徹不停。多少年的壓抑和不甘在這淚水中不斷的流淌出來,這點點的淚水既是悲痛也是欣喜。

李泰理解她心中的悲苦,卻想不出來合適的語言來勸慰她,只能輕輕拍打她的香肩。

漸漸的,柳函止住了嚎啕大哭,低低的哽咽聲是欣喜於期望的交織。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淚,將哽咽聲壓低,掙脫了李泰的懷抱,柳函“噗通”一聲跪倒在李泰面前,砰砰砰,三個頭磕在樓面之上,等李泰將她扶起的時候。額頭的青紫清晰可見。

“你這是何苦呢?”李泰輕輕撫摸著柳函額頭的青紫,嘆息一聲。

柳函伏在李泰的膝頭,如鮮花盛開般璀璨的笑容映襯著不斷滑落的無聲的淚水,仰著素顏,語聲哽咽的對李泰說道:“殿下,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感激殿下了。”

李泰能理解柳函心中的欣喜,也理解她這些年來的不甘一旦發洩出來的痛快,所以只能點點頭,輕輕的撫摸著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

“殿下,您說我現在是不是就是個人了?”

柳函的問話讓李泰一愣,隨即苦笑道:“怎麼說話呢?你一隻是個,人,什麼叫現在就是個人了?。

趴在李泰膝頭的柳函微微的搖搖頭,舉著手中的賣身契說道:“不是的,以前我就是個物件,有了它,我才算個完完整整的人。小。

對於這種說法。李泰還真沒辦法評價,或許這就是唐代民眾心中的認知吧。

看著手中的賣身契,凝視 了半響,柳函忽然像發瘋了一樣跳了起來,奔著裝著女紅用具的藤籮跑去,拿起剪刀就要將賣身契剪碎。

李泰忙一把拉住她,就是這緊攔慢攔之下,柳函任然將手中的薄絹剪了一跳大口子。

看見李秦阻攔她剪碎賣身契,柳函先是一怔,隨即滿面苦笑:“殿下,您也是再逗我玩吧!我就知道,這賣身契不是那麼容易落給我

看著萬念俱灰。滿面絕望的柳函,李泰是又氣又樂,氣得走到現在柳函還是懷疑他。樂得是柳函竟然因為對這張薄絹的患得患失,開始糊塗起來。

輕輕的捏了柳函的柔嫩的鼻頭一下,李泰苦笑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呢?給你了就是給你了,我只不過是想問問。如果你將它剪碎了,那麼你怎麼去衙門裡給自己入籍?”

聽著李泰的解釋,柳函直接愣住了,怔怔的問道:“您不是要收回?。

“我收回她幹什麼?我若起了什麼心思,有沒有這張賣身契還有區別嗎?。

李泰的話很有道理,一個皇子親王倘若真的起了什麼心思,別說是柳函這樣一個弱女子,就是低等官吏之家的兒女親眷,也無法抵抗來自李泰的權勢逼迫。

想明白這些的柳函,羞愧的對李泰一笑,小聲的嘀咕:“殿下,對不起。是我多心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殿下別怪我的小、心眼。小。

“不怪你。”李泰笑道:“無論是誰遇到多年的期盼成真的時候,也會患得患失。”

柳函感激的望了李泰一眼,低頭留戀的撫摸著已經被剪出一個口子的賣身契,沉思片刻,毅然的送到李泰面前:“殿下,這還是給您吧,您是自己留著。還是送到官衙幫我入籍,都由著殿下。今生能再次看到它,我已經知足了,我知道還有個人想幫助我走出

“曰 巡肥髒之地,我就已經滿足了。” 看著李泰不解的目光,柳函急忙解釋道:“殿下,我不是想依賴你,只是,只是我沒有什麼能夠報答殿下的,就這一個還算清白的身子,以後我這條賤命就交給殿下了。”

“讓我為你做主?”李泰呵呵一笑:“算了,你這條小命還是自己留著吧,好不容易回覆了自由之身,再賣給我,算怎麼回事。這入籍手續還是你自己去辦吧。回頭我讓小廝送來張我的名帖,你拿著去縣衙除了樂籍,入良籍,也算你從活一次。”

對著柳函搖搖頭,李泰將目光落在依舊跪著的小、星身上。

小星此時已經抬起了頭。帶著羨慕與欣喜的看著柳函,透過她的表情能夠判斷出,她內心也在為柳函高興。

“小星。”

李泰的低喚了一聲,盯著小星沉聲道:“來,給本王磕三個響頭小本王就饒了你胡言亂語之罪。”

小星一聽”中一喜,李泰這樣說就表示不追究了,三個頭算不得什麼,李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