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橫步趕到李泰身前,再次阻攔住李泰:“老四,你還是怪罪三哥啊!你得理解三哥啊,三哥比你開府早一年,府里人有多,錢物上難免供給不夠,這才有管家想出這樣個主意。你也知道三哥,整天就知道讀書,對下人欺上瞞下的伎倆根本就不瞭解,這才和四弟起了齷齪。說到底都怪那個管家,我已經把他逐出去了。當時四弟在氣頭上。我根本沒敢見你,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哥才厚著臉皮來求四弟的諒解來了。”
李恪一口一個三哥,說的十分親切,讓李泰心中十分反感。而他的這番解釋,李泰根本就不信,沒有李恪的示意,管家怎麼敢私自接觸鄭瑞鵬?李泰早就肯定李恪在針對自己,如今事情敗露,惹來李世民的憤怒,李恪又將罪過推到了管家身上。估計他和李世民也是這麼說的。這手丟車保帥用的並
“五 李泰心裡暗自冷笑,不想和李恪過於計較,這李恪卻把自己當做十幾歲的孩子了,這樣白痴的理由都能說出來,別說是自己了,就是稍微聰明點的孩子都能聽出來這是假話。
不願在李恪身上浪費時間,李泰點點頭:“我聽明白了,不關三哥的事,是管家自作主張。好事是你辦的,壞事是管家的。明白了,原諒你啊。”李泰大咧咧的擺擺手,轉身離去。
這次李恪沒有阻攔李泰,而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李泰話語中的諷刺深深刺傷了他那顆偽高傲的心。一貫以飽讀詩書才華橫溢面目出現在眾人眼中,接受的全是恭維和誇獎。
身為隋場帝的外孫,血統高貴。有一群隋朝降唐的老臣在維護他,就養成了現在這種的心性。
但他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地方在李泰面前都失去了光環,論才華。別人評價他是飽讀詩書,說李泰卻是不學有術,境界上就差了一等。論身份,李泰是嫡子,而他即便是隋朝皇族的血統,也是庶子,只不過是沒人說罷了。論及在李世民眼前的地個,他更是不如李泰。
即便是在太子李承乾面前,他都會認為自己在詩書上高過李承乾。他可以坦然自若的面對李承乾,而不落下風。
但面對李泰他完全沒有信心,他看過李泰關於“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斷句,捫心自問好久,他自覺不如李泰。論內宮的人緣,他天天滿臉笑容溫和待人,也不如李泰在掖庭宮前一鬧,更得內宮眾人的左心。論及李世民的寵愛,即便他在李世民面前永遠是一副溫文爾雅,史書滿腹的形象,還是不如整天嬉皮笑臉,偶爾還惹得李世民大怒不止的李泰讓李世民貼心。
李恪他所依靠的,他所依仗的,他所有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地方在李泰面前永遠處於下風,所以他不服。他不忿。他寧可自己出錯也要惹得李泰出醜。
就是這種孩子般的不知所謂的攀比讓他開始針對李泰,而此時李泰丟下的幾句冷嘲熱諷,讓他再也裝不下去那種謙謙君子的形象,咬牙切齒的恨恨的看著李泰走出宮門,不停的將手中的摺扇開啟,合上。在大紅宮燈的映照下,李恪額頭上青筋直蹦,嘴裡碎碎的念著自己都聽不清的怨言。
半響,目光落到了手中的摺扇上。忽然想到這也是李泰弄出來的東西。奮力的一扯,將上好的蘇錦繡花扇面拉扯成幾條破布,奮力的扔到地面。低頭間,好像地上的摺扇已經化成了李泰那似笑非笑不冷不熱滿是嘲諷的面容,李恪心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狠狠的跺上幾腳,嘴裡唸叨著:“讓你裝腔作勢,讓你冷嘲熱諷,讓你
半響,遠處宮女的走動聲驚醒了魔障的李恪,忿忿的看了地面上已經被踩碎的摺扇一眼,狠狠的揉揉滿是憤怒的面容,強行擠出幾分笑容。挪動著沉重的腳步。
網刊走了幾步,李恪回頭凝視著半埋在泥土裡的摺扇,臉上陰晴不定的琢磨了半天,又走回來彎腰拾起滿是泥土的扇骨,抖落掉殘破摺扇上的泥土,慢慢的揣在懷中。
李秦和李恪兄弟之間的對話被跟在身後的惠蘭聽的清清楚楚,看著穩步前行的李泰,慧蘭左右瞅瞅,拉住李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殿下。那行,“文記是,三殿下開的?”
“嗯
慧蘭沉思片刻,對李泰勸阻道:“既然;殿下已經來認錯了,殿下不該如此啊,這樣一來三殿下難免要懷恨在心,你們畢竟是兄弟啊。”
“兄弟?!”
“即使你不高興,你也不該一點情面前不給三殿下留啊
李泰冷哼一聲:“表面上微笑。心裡暗罵我也會,不過對他就用不著了,對於李恪這種小孩子的嫉妒來說,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變本加厲。你要讓他見到你就怕,徹底的讓他服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