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司攻防戰後，神機營的炮兵大都都是心灰意冷，打不到人，還打不破牆，這樣的炮兵還有什麼用？就連認可了火銃威力的江彬，也一樣對炮兵嗤之以鼻了。

吳勇健雖然沒灰心，謝宏也一直連結著對炮兵軍隊的投入，可吳旗還是很迷茫，除非將軍炮的威力獲得提升，否則他完全看不到炮兵的前途在哪裡。

聽了海戰的評話之後，他眼睛也是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沒錯，炮兵還有一個可以闡揚的戰場，就是在大海上！

大明現在雖然在禁海，可那位謝大人既然讓人在這裡講這樣的評話，他總是會有體例的，要知道，那位大人可是天上星宿下凡，是無所不克不及的，天下間的事兒哪有能難得倒他的呢？吳勇健佈滿了信心。

……

西苑，豹房。

“大哥，那評話裡面的都是真的嗎？”朱厚照的眼睛裡閃著亮光，飽含著期待和嚮往。

“差不多吧。”謝宏有點心虛。他也不記得長頸鹿究竟是澳洲的還是非洲的了，歸正他記憶裡面有這些工具，索性就一起編進去了。這些還算靠譜的，因為聽過鄭和的分艦隊去過美洲，謝宏把美洲的特產都加進去了很多。

歸正士大夫們把鄭和相關的資料都銷燬的差不多了，除非親眼去看看，否則也沒人能指證謝宏，就算有人看過了，大不了就自己記錯了唄，那可能記那麼牢靠？

“太好了！”正德眼睛也是紅紅的，書先生們背誦了一個通宵，他卻是閱了一個通宵，然後就一直從早上興奮到晚上，連棒球都顧不得打了。

“大哥，快點去準備吧，等建成了艦隊，咱們一起出海！我要親手去抓幾隻大象，還有長頸鹿，嗯，還有袋鼠，對，都抓回來！”正德扳著手指一一細數，最後大手一揮，暗示自己要把這些沒見過的奇獸統統帶回來。

“抓這些幹什麼？又不克不及吃……”謝宏撇撇嘴，對正德的理想很是不屑，難怪給自己的住所起個名字叫豹房呢，二弟莫非早就預計好了要開動物園？要是到了後世，心動物呵護協會告。

“幹嘛要吃？我要把那些養起來當坐騎，每天換一樣！”正德大聲宣佈道。

“……”謝宏無語，顯然二弟又狡猾了，改天哥做個腳踏車給好了，省的連袋鼠都要騎……不是哥，騎長頸鹿或者大象也就罷了，可騎袋鼠這種行為實在太兇殘了。

“總之，二弟安心吧，以後咱們的艦隊建成了之後，總有讓去抓袋鼠的那一天，不過呢，現在還不成，別去袋鼠的故鄉了，咱們現在可是連一塊甲板都沒有呢，那些事為免太遙遠了。”

“這樣……”正德很失望，想了想，他又問道：“大哥，不是南方的大商人都有船麼？不如我下令，讓他們把船交出來好了，嗯，我也不全要他們的，只要每家交一艘，那不就夠了嗎？”

“他們會交出來才怪呢。”謝宏搖搖頭，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森冷起來，“並且，就算他們乖乖聽話，他們的船也去不了那麼遠，究竟�結果他們的目的地只是南洋或者倭國罷了，這裡的銀子已經賺不完了，他們哪裡會想到更遠？又怎麼會去開拓那些處所？”

“唉，那就只好等大哥造船，建艦隊了，大哥，一定要努力！”正德嘆了口氣，再一次把希望寄託在了謝宏身上。

“嗯，安心吧，若是順利，咱們就很快就可以在天津衛開港造船了……”謝宏點頷首，語氣卻不是太肯定。

“那要是不順利呢？”正德敏銳的發現了謝宏話裡的未盡之意。

“要是不順利……”謝宏沉吟著，風聲已經放出去了，江南人到底會有多大的反彈，很快就能見分曉，雖是江南士人，但其實他們在京城有話事得，也有眼線，這裡的訊息是不會不知道的。

“那也沒關係，我另有手段，可能會麻煩了點，也慢了點兒，不過，他們如果真的欺人太甚，那也不得，哼哼，到時候後悔的肯定不是咱們！”謝宏眼望南方，冷冷的道，語氣間不盡的殺氣騰騰。

……

謝宏的放風行動很成功，只是短短數日之後，海外風物，以及三寶太監下西洋就已經成了京城的熱議話題，大街巷間，無數人在談論著，人們關心的角度不盡相同，可很快就統一了意見：海外有奇珍，海外有財富，因而成祖爺爺才會派人出海。

比起疇前風傳的所謂朱棣派人下西洋只是炫耀國威，四處打賞，又或追捕行蹤不明的建文帝，候德坊的評話雖然沒有明，可是卻明白無疑的把謎底擺在了天下人的面前。

這個謎底比原本的那些更直接，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