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要拉攏他們了?”謝宏一攤手,曬然而笑。
“?”江彬和烏鴉都愣了,費了那麼多手腳,難道不是為了這個?江彬心中尤其驚訝,謝宏當日曾給他解釋過一遍以後在遼東的策略,明明就過要拉攏這些武將,怎麼突然又變卦了?
謝宏淡然一笑,道:“二位兄長,們不會認為這麼簡單就能拉攏一鎮總兵吧?只需要態度好就能讓人死心塌地的話,那我以後可以無時不刻都連結微笑。”禮賢下士,就能讓人傾心相投,這種事原本就只是存在於評話之中的。非論什麼人,心裡總是會有自己的衡量和算計的一見如故神馬的,屬於很罕見的情況,大概也只有自己和正德的那一次,才勉強能算得上。
尋常時候,多半還是娶靠利益悅耳的。功利點的話自己和江彬等人也是這樣,先是有了討軍餉的人情:再借了正德的勢頭,給了他們期望:最後更是殺了一個巡按,拿了一個投名狀,雙方這才完全告竣了一致。
至於雙方如今的感情,那都是相處日久,彼此也都投契這才如此。清楚這些的謝宏,又怎麼會天真的以為單憑態度好就能完全收服兩鎮總兵呢?
文官們會歧視武將,謝宏卻不會,以江彬為例這人雖然不懂政治,可見事卻是極快,是個很精明的傢伙,若不是自己一直誠懇相待,對方也不會那麼死心塌地。
而韓、溫二人比江彬更勝一籌了他們都是將門身世,溫和甚至還過詩書,閱歷和城府都是了得,怎麼可能用這麼簡單的體例就籠絡住?
正如閣臣對比皇帝,謝宏雖然封侯拜將,可他的身份也不過是個近臣。在大明久長以來形成的觀念中,近臣的權勢一般都不會延續很長時間的跟士大夫遠遠不克不及相比。
所以,若是朝中的某些大臣對兩個總兵折節下交,那麼可能會產生比較大的效果,而謝宏這麼做頂多也就是增加點好感度罷了,真的想要拉攏的話恐怕還得用些另外手段。
謝宏雖未將話點透,可江彬也是精明人,對其中緣由也是一想即知,他皺皺眉頭,疑惑道:“那謝兄弟這般禮遇,難不成只是為了安他們的心?”
謝宏領首微笑:“正是。殺了那吳玉,懸首關門,這威咱們已經立下了,再殺兩個總兵也添不上什麼威勢,反卻是殺戮太過,引得邊關將士自危。那樣的話,反而會給人留下間隙,鼻是有那心懷叵測之人從中挑撥,jī起邊軍殊死之心,那就弄巧成拙了。”
“原來如此,只是費了那麼多手腳,只是換那二人一個兩不相幫,實在是有些虧。”江彬先是頷首,然後又是唏噓,謝宏做事,相來都是一本萬利,可這一次用了許多手段,卻只是保了個平安,讓刀疤臉很是心有不甘。
“兩不相幫就已經是大好事了,江大哥,可別忘了,之前吳玉可是集結了大軍圍攻咱們呢。”謝宏曬然一笑,道:“以我觀之,那兩人已經打定了主意做牆頭草,若是咱們落了下風,事情可能欠好,可若局面一直維持著,或者咱們佔了上風,之前的那種事就肯定不會產生了。”
“倒也是。”江彬想想,心下也是釋然,也就是跟在謝宏身邊久了,佔廉價佔成習慣,少佔一點都覺得吃虧,若是在疇前,這麼簡單就擺平了這樣的大危機,那肯定是高興都來不及呢。
“並且,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穫,或者應該是有意外之喜才對。”謝宏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欣然道:“那韓輔的放置實是深合我意,二位兄長,們覺得那分守參將楊浩然如何?”
“他?”江彬撓撓頭,嘿嘿一笑,道:“某還真沒注意那人,遼鎮來的兩個都是一般的服裝,虯鬚滿面的,實是分不出個數來。”江彬的倒也不差,韓輔等人身上穿得厚,臉上的鬍鬚也沒刮,咋一看簡直分不出誰是誰來。
“我卻是留意到了,看面相,那人就是個直肚腸的,看他席上的表示,顯然也是如此。行禮的時候,他也不是不知道侯爺的身份,偏偏就愣在那裡,直到被扶起來才有反應,若這些都是裝出來。未免有點烏鴉卻是留了心,觀察到了很多細節。
“吳大哥看得不錯,我讓守門的兄弟帶了他們那些親兵去喝酒,旁敲側擊也得了很多情報,那楊參將的心直口快,在遼鎮中是出了名的,應該不會有假,比及了遼陽之後,吳大哥再刺探刺探好了。”謝宏點頷首,認可的烏鴉的看法,然後用手指叩著桌案,沉聲道:“只要這人的性子沒有偽裝,那麼他就是咱們的突破口,吳大哥他就交給了。”
“遵命。”烏鴉抱拳應命。
“吳大哥,記著,不可是這個楊參將,到了遼陽後,銀錢只管使著吃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