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全然不在謝宏之下。
“嚴惟中,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你以為就憑你這番言辭…就能顛倒黑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嗎?”有人看不過眼了,高聲怒斥道。
“原來是顧修撰,呵呵,本官是什麼身份?吏部左shì郎嚴嵩,顧鼎臣,你不顧朝廷體統,當眾斥罵上官,無人臣體…不怕王法無情嗎?”嚴嵩傲然而立,輕蔑的看了一眼對方,言辭也是極盡蔑視之意。
“你……………顧鼎臣既羞且惱,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他跟嚴嵩本是同科,不過他可是名列榜首的狀元…跟嚴嵩這種勉強上榜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而且,直到去年那場經筵,兩人之間的差距也是越拄越大的。
可在嚴嵩投靠了謝宏之後,一切就都改變了,他這個狀元還在翰林院辛苦的積累資歷的時候,嚴嵩卻已經高升為吏部左shì郎了!
吏部可是實際上的六部之首,而左shì郎的地位也僅僅在尚書之下…就算是受到了諸多壓制…可這地位終究是擺在那裡的,顧鼎臣每每想起…都是氣憤難當,憑什麼啊?自己可是狀元!
憤怒歸憤怒,他文章做的好,可比起辯術,他還真就不及嚴嵩。在這方面,嚴嵩本就天賦異稟,再加上唐伯虎的薰陶…到如今,已經頗具後世的那個jiān相的雛形了,區區一個顧鼎臣,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在沒有謝宏的歷史上,顧鼎臣倒也曾在嘉靖朝登閣拜相,可跟嚴嵩這種實權jiān相比,他就差得太多了。如今的此消彼長之下,他更是一個照面就潰不成軍了。
說到底,文化人就是鬥不過流氓,顧鼎臣對上嚴嵩是這樣…王鏊對上焦芳也是這樣。
“好!嚴shì郎也是個好漢子,巾幗不讓鬚眉,朕也tǐng你!”何況還有正德這個吹黑哨、拉偏架的,王鏊和顧鼎臣就算強tǐng著要反擊,卻也是被攪合得沒了火氣。
當然,正德亂七八糟的叫好也打擊了皇黨計程車氣…被稱為巾幗的嚴嵩就很是哭笑不得,皇上,拜託您,不會用詞就不要掉文啊,頂聰明的一位皇帝,咋就不會辨識敵我呢?
“如果快樂你就拍柚手,啪啪,如果幸福你就………………”好在喧鬧的辯論聲中,沒人聽見正德哼的歌,不然就算沒人氣死,也會有人笑死的,這一點,只要看兩個太監的表情,就能猜想出來一二了。
正德高興啊,原來當皇帝也是很好玩的,只要擁有了足夠的嘍,哪裡還用得著廢什麼心思?只要隨便指揮兩下,然後就可以看熱鬧了,嗯,嗯,這才像個皇帝嘛。
被正德這一攪合,jī烈的場面卻是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無論是哪一邊的,都在苦笑,皇上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吶!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不著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別說現在沒有對策,就,有,也沒空搭理他,對士黨來說,當前最重要的是解眼前的對手,窩裡反從來都是威脅最大的。
“開海終歸是弊大於利,洪武初年,海上盜匪多如牛毛…倭寇氣焰也頗為猖獗,施行海禁之策以後,海疆漸平,bō瀾不起,這難道不是禁海之功嗎?若是貿然開海,致使倭寇盜匪橫行,到時豈不悔之晚矣?陛下,行此策還當慎之又慎啊!”
見形勢不利,洪鐘也顧不得被找後賬什麼的了,他那嘹亮的男高音再次回dàng在金鑾殿上,完美的詮釋了,在指鹿為馬上面…士黨絲毫也不遜sè。
“笑話!洪武初年,盤踞在江南的張逆黨羽甚眾,多畏罪遁於海島,其中也有勾結倭國匪類者,避才造成盜匪處處,倭寇囂張。
待得永樂年間,寶船出海,盜匪皆望風披靡,倭國更是膽寒束手,縱有一二頑抗者,又豈敢當得天兵雷霆一擊?而後海疆方寧。”
張彩冷哼道;“哼,現在洪御史卻偏將此歸結為海禁之功,豈不讓天下人笑哉?只是閉上眼,梧住耳朵,就能使海疆自平,這等邏輯,洪大人你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莫不是你也出過海,見過傳說中的鴕鳥,因此效法嗎?”
張彩是個帥哥,史書上是這樣記載的;高冠鮮衣,貌白修偉,鬚眉蔚然,詞辯泉湧。長得帥又有才華,所以入朝後也是為上下所退服,已致仕的禮部尚書馬文升就對他頗多推崇。
這人投靠謝宏的原因也比較特殊,張帥哥不光自己帥,而且還好漁sè,尤好人妻。因為這個毛病,他惹下了不少的麻煩,無奈託庇於老鄉劉瑾,而後入了皇黨陣營,目前已經堪稱中堅元老了。
儘管人品一般,毛病也不少,可他的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