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沒人知道是誰開的頭,可從第一聲開始,武器落地的聲音就由稀落變得密集,不多時就響成了一片,面對不可抗拒之力·土人們徹底屈服了。。。。。
劉老香茫然四顧他早知道土人不可能是認真起來的大明的對手,可他還是沒想到,大明認真到了這個地步土人敗的又這麼快。
降者免死?被抓去做奴隸很開心麼?看著土人們如蒙大敕般扔掉武器,然後溫順的趴在了地上,劉老香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大當家,泥鰍跑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視線內閃過,手下的呼喊告訴了他對方的身份,他臉上的嘲諷之意變得更濃了,“嘿嘿,大難臨頭各自飛跑出一個算一個,大夥兒還是各尋出路去吧。”
泥鰍選擇的是東面,河上的船固然很可怕,但上面的武器多半都是對陣之用,而不是打零星目標的,他自覺自己的水性足夠好多少能有點逃出去的希望。至少,比起闖山林去碰狩獵隊,或者從南北兩面的正規軍那裡突圍,希望都要大得多。
有了泥鰍這個帶頭的,眾海盜本就已經蠢蠢欲動了,他們本就比土人彪悍,又知道投降是沒前途的。
沒跟來的那些同伴多半都已經投靠了,否則明軍不會對呂宋的地理環境熟悉到了這樣的程度,他們這些人八成也是舊日同伴的投名狀之一,現在投降,能保住一條命就得燒香拜佛了。
本來還有些猶豫,聽到劉老香的話,眾盜更不遲疑,一群人紛紛丟掉兵器,往大河狂奔而去,迎接他們的是一陣箭雨,和接踵而來的追
混亂之中,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成功脫逃,水軍也無暇計數,尤其當他們發現了劉老香的屍體之後,就更加不在意了。蛇無頭不行,沒了頭目,幾個流寇就無關痛癢了,震懾住眼前的土人才是最重要的。
加拉也跟在了海盜們的身後,並且死在了突圍的路上。
本來他的族人已經被他鼓動起來,下定決心向山上突圍了,可飛輪戰艦的到來,將他們徹底嚇破了膽,生怕山上的敵人也有類似的武器,死活不肯上山,加拉無奈之下,也只能自尋出路了。只是他起步本就晚了,長得又比較顯眼,受到了水師的密切關注。
“一戰俘獲十幾萬土著,王兄,三月之內掃平呂宋,這樣的功勳,足以丹青留名,為後世所傳頌了啊。”眼見大局已定,楊敏向王海一拱手,連道賀。
“都是侯爺運籌之力,又得了眾位多方襄助,王某可不敢居功。”王海面帶微笑的一擺手,只是不肯居功,他話鋒一轉道:“既然小呂宋已平,接下來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另外,海波已靖,通報各家商隊,現在可以準備返航事宜了。”
南海的海盜很多,水師來的一路上,已經掃蕩了不少,還有一些投降歸附的,剩下的,也都是遠遁,所以,王海說海路已經通暢了。按照謝宏的規劃,第一次呂宋之旅,送回大明的不是貨物,而是奴隸,數萬名的奴隸。
“王兄可知道,侯爺要這些奴隸,究竟作何用途啊?”楊敏有些疑惑,大明缺過錢,缺過地,就是沒缺過人。這萬里迢迢,漂洋過海的,結果運來運去都是人,怎麼想,怎麼浪費呢。
“大明以前是不缺人,可以後就不好說了······”一直到謝宏下江南之前,楊、鄭二人一直在倭國,對大明的變化並不是很清楚,王海卻一直在江南,訊息也比較靈通。
“侯爺在遼東的時候,就缺過人,墾荒、開礦,需要大量的人手,而中原人又不願意去那個偏遠之地,侯爺當時是從朝鮮招募了人手,這才解決。”
“這事兒我知道,可侯爺當日吩咐是,這些奴隸一部分留在江南,另一部分送去天津,這兩個地方,怎麼可能缺人?”楊敏疑惑未解。
“關鍵在於新政。”王海微微一笑。
“新政?”
“不錯,新政其實分為幾大部分,新農政,主要在三鎮實施,新軍政,在京城和三鎮都可見端詳,而新工商政策,目前卻只有天津實施的最徹底。”王海突然向楊敏問道:“楊兄弟,你可知道天津衛原來有多少人?”
“不知道。”楊敏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原來作為漕運中轉之地,天津在衛所之中,也算是個大的了。可衛所畢竟只是衛所,除了漕運中轉站之外,天津再沒有其他引人注目的地方,自然也沒人會關注。
“三衛總計不過幾萬人而已,也就相當於江南的一個大些的縣城。可現在呢,天津已經聚集了近百萬的人在此,而且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