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會看不出來實力的差距麼?會在看到這個差距後,還一意孤行麼?
朝臣們的心氣越發高漲,聯名、刺血、在承天門外跪諫,每天都能見到不同的勸諫手段,勸諫的內容也是越來越豐富,諸如針對學校的,那些前段時間沒人敢於提出的勸諫,如今也有人提出了,並且每有彈劾或者勸諫的奏章,附議者都是非常之多。
在這樣的情形下,謝宏將季後賽提前的舉動當然會jī起外朝的反應了。
不過,朝臣們的反應雖然巨大,卻不是因為警惕,而只是因為甲子園的存在壞了體統,或者說與謝宏相關的一切都壞了體統,需要糾正。
朝臣們是對人不對事的,只要跟謝宏相關的,都在他們反對的範疇之內。
取締常春藤書院,取締棒球聯賽,罷黜珍寶齋、候德坊等皇莊,解散南鎮撫司,驅逐邊軍最終所有的要求匯聚成了六個字:保社稷,誅謝宏!
這場彈劾和勸諫的大潮來的又快又猛,既在謝宏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經過曾鑑的提示,謝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對外朝的發難當然不會沒有心理準備。何況,依照慣例,一般來說,外朝受了一次打擊就會消停一段時間,時間的具體長短,則要看打擊的強度而定。
現在距離那場經筵,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本來朝臣們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該有新的舉動了。
只不過,謝宏確實沒有想到,外朝竟然突然擺出了一昏要徹底清算的架勢,他心裡很有些疑huò,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下定決心要有大舉動了,否則他們應該很清楚的知道,這些要求正德一條都不會答應的。
有了這樣的疑huò,謝宏也責成手下的兩大情報系統午夜和斥候,全力運作,午夜加大了情報收集的力度:斥候們的偵察範圍則更大更有針對xìng了。
收集回來的情報讓謝宏鬆了一口氣,京營各部沒有任何調動,彈劾大潮也並沒有大佬從中主持,基本上都是代級官員們自發的行為。
倒是五城兵馬司有了些異動。
當日被謝宏當街打得潰散之後,兵馬司上上下下一直心有餘悸,訴諸於外的表現就是,不光是不敢面對南鎮撫司了,就連對待普通百姓,他們也收斂了很多。
不過近些日子以來”兵馬司突然又趾高氣揚起來,雖然還是不敢正面面對南鎮撫司的番子們,不過他們巡城的力度和頻率都增加了”單批的人手也加派了不少,都是百多人一隊,倒是給猴子手下的斥候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劉大夏這老兒孤注一擲了啊。”得到猴子的回報之後,謝宏也是搖頭感嘆著,這個以頑固著稱的老頭很有些鱉的味道,嗯,只要認準了目標,咬上了就不鬆口。
五城兵馬司對外是宣稱,皇帝大婚在即,因此兵馬司要承擔起保衛京城安全,維持和諧局面的責任來。可這樣的說辭怎麼可能瞞得過謝宏?兵馬司是劉大夏所轄,那老頭本就在搞風搞雨”說兵馬司的行動不走出自於他的授意,誰會信?
“兵馬司的舉動可能是劉東山授意的,不過,劉東山資格雖老,
但是,這股輿潮”曾鑑微微沉吟”良久才開口道:“似乎別有玄虛,賢侄,你要知道,言官們雖然同氣連枝,但是若中間沒哼哼力的人主持,單靠自發是無法掀起這等聲勢的輿潮的。”
“難道是劉健?”謝宏眉頭c皺,很有些疑huò不解。
入京以來,除了迎接聖駕的那次,就屬這次的聲潮大了,京郊的那次是百官都在,又有劉健授意都察院,這才搞出了那麼大的場面,由此可見,沒有閣臣的首肯,輿潮這玩意輕易是不會出現的,出現了也不會太大。
如今謝遷臥病在家,李東陽又是以穩健著稱,應該不會選在皇帝大婚的前夕,搞出這麼大的風浪來,那麼也就只有劉健的嫌疑最大了。
如果真的是劉健在搞風雨,那事情真就大條了,首輔和兵部尚書只差了一個品級,但是影響力和權力卻是天差地別的,劉健要是下定決心,甚至已經出手試探了的話,那麼一場大變故恐怕是迫在眉睫了。
“也不太像。”曾鑑搖搖頭,“劉希賢的風格向來都是看準時機才出手,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想讓他有所行動,那是千難萬難。輿潮在以往的朝爭中雖然用的頻繁,也頗得力,但實際上對皇上,對賢侄你,呵呵,其實是沒有太大效果的,否則當初你也進不得廣定門。”
曾鑑呵呵一笑,續道:“以劉希賢的閱歷,這其中的緣由他如何會不知?應不至行此無謂之事,此次發難,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