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劉瑾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其他幾個太監也都是冷笑著瞪著他,他的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了,被嚇的!
八虎是正德的鐵桿,王嶽是外廷的死忠,而他卻是王嶽的心腹,因此,他跟八虎的關係也是可想而知。闖乾清宮的那一次,王嶽可是把劉瑾狠狠的收拾了一通,他也沒少推bō助瀾,這個時候落在敵手,那是不用想有個好了。
“趙廉?”謝宏也知道這個人,今天這場惡仗之前,他也是做了不少準備工作,基本上是知己知彼了。
“正是奴婢……”趙廉也認識謝宏,他偷眼在人群中看了看,卻沒找到正德,正有些奇怪,聽謝宏的聲音響起,立時又是一個jī靈,這位可比那幾個老仇人可怕多了,瘟神耶!
“王嶽現在何處?”謝宏哪裡管他心裡想什麼,他的目標只有王嶽一個人,只要殺了王嶽,紫禁城的局勢就會徹底控制在手中,然後就可以考慮對付京營了。
“……”趙廉低頭不語,他是王嶽的心腹,王嶽完蛋,他也跑不了,招供不招供好像沒什麼區別。
“哼,你要頑抗到底?”謝宏冷喝一聲,繼而又是冷笑:“你既然是王嶽的死黨,如今也只有死路一條了,不過你招供與否,卻關係著你的死法,本官數三下,你若是還不招,那麼……劉公公,人就交給你了,你好歹也是廠公,別讓他死的太痛快了。”
劉瑾大喜:“放心吧,謝大人,小人一定會好好招待趙公公的,咱們可是老朋友了,不和他多親近些時日怎麼行呢?你說對不對啊,趙公公?”他半是配合謝宏,另一半也未嘗不是出自真心,作為八虎之首,劉瑾可是被王嶽一系人打壓了許久了。
“別……別,我說,我說!”趙廉大驚,作為王嶽的親信,廠衛刑訊的時候有些什麼花式,他再知道不過了,要是真的被送進去了,又是由老仇人劉瑾主持,那就真是求死不得了。
何況,以他的瞭解,現在供不供王嶽出來,也不過就是耽誤些時間罷了。如今紫禁城內的中堅抵抗力量已經消失,說好會前後夾擊謝宏的緹騎也不見蹤影,剩下的只有觀望不定的幾個衛,等外廷下定決心派援兵進紫禁城,只怕王嶽早就變成屍體了。
雖說只要王嶽活著就可能有變數,可就為了那點可憐的希望,讓他求死不能,趙廉卻是不肯的,士大夫們不是經常說,君子要善於審時度勢麼?現在他最好也識時務一點,這才是君子之道。
“奴婢跟勇士營匯合之前,王嶽帶人往慈寧宮去了。”
“慈寧宮?”謝宏微微一皺眉。
“莫非他想挾持太后?這個老匹夫當真大逆不道之極,串連外廷威逼萬歲爺不說,居然現在到了窮途末路之時,還想著忤逆太后,真是……”這次輪到劉瑾大驚失sè了。
王嶽要是挾持了太后跑去跟御馬監匯合,那形勢可就不好說了,禁軍雖然被近衛軍殲滅和擊潰了兩三千人,可剩下的也還有五千之眾,要是有了太后的名頭,也許軍心就穩住了,那樣一來……
“傳我將令,全軍繼續向北行進,目標慈寧宮!”謝宏依然不動聲sè,等傳令兵應命之後,他又轉向馬永成道:“馬公公,請你到前軍帶路。”
“謝大人,可是……”劉瑾急了,王嶽要是已經挾持了太后,肯定已經不在慈寧宮了,去那裡豈不是撲個空?
“不用多說,我心裡有數。”謝宏神sè淡然的擺了擺手,打斷劉瑾的話頭,反問道:“劉公公,谷公公,三公公,你們有沒有膽子去一趟御馬監,然後再去一趟東華門?”
“啊?”三個太監心裡都是打了個突,這當口去御馬監還有東華門?會不會被人當場亂刀砍成肉醬啊?
“不敢去?這可是大功勞。”謝宏神秘兮兮的笑道,語氣裡充滿了yòuhuò。
“……”三公公不單沒節操,膽子也很小,儘管對那個大功勞很嚮往,可還是不敢抬頭,看得謝宏都是嘆了口氣,本來覺得這人馬屁拍的不錯,打算送個功勞給他的,結果他自己不敢接,那也只好算了。
“大人,我等願往。”另外兩個太監膽子卻都不小,他們也想明白了,富貴險中求,走了這一趟,等日後大局已定的時,想必御馬監也就掌握在自家手上了。
“謝兄弟,可單憑咱家和老劉,只怕很難說服那些禁軍指揮,而且路上……”谷大用應聲之後,又提出了顧慮。
“不妨事,皇上早就有了手諭在我這裡,你們帶上。”把事先準備好的旨意交給谷大用,謝宏又轉向猴子,道:“侯大哥,你帶你的人沿路保護兩位公公,把東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