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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借題闡揚，好好教誨了眾臣一番，語氣和神情都很是痛心疾首的樣子。

“皇上的是……”眾人無奈，卻也沒法辯駁。這事兒也不克不及怪閔圭出手太快了，皇上的是這種大事，偏偏把聲音拉那麼長，很顯然是個陷阱，誰趕上誰不利，大家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否則又能如何呢？

“其實朕就是想告訴大家，司禮監王嶽、黎鍾、趙廉等人，以及錦衣衛提督牟斌、同知石文義，還有京營總兵蕭諾……”正德又拉了一個長音，可這次卻沒人上當了，眾臣都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純心跟正德拼一下肺活量。

“……死了。”正德倒也乾脆，見沒人上當，也就不賣關子了，乾淨利落的出了下文。

……殿內一片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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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朕聞……

群臣的驚愕和默然，其實其實不是因為那幾個人身死的這個結果，而是對正德說話的體例覺得很陌生，同時也很茫然。＇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朝議是很正式的場合，說話也是有些講究的，好比要上奏誰死了，你得說明這個人與何時何地因何而死，否則的話，誰知道你要表達個什麼意思啊？

所謂的殿前失儀，就包含了這種情況，要是某個大臣這麼說了，還有人跟他有仇，事後他肯定是要遭彈劾的。

可是，現在說這話的是皇帝，那就沒咒唸了，皇上很少在正式場合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可平時卻經常在嘴裡跑馬，因此，大家也沒法計較，只能是默然以對了。

“陛下，老臣請問這幾人因何而亡故？若是有罪責在身，何以不交刑部或大理寺”閱圭剛被訓斥，臉皮再厚，一時也不敢作聲，朝議也欠好冷場，因此，大理寺卿燕忠只能無奈出列。

燕忠是個性子比較隨和的人，在九卿之中也很低調，不受人注目的水平僅次於工部尚書曾鑑，其實是不怎麼適合出任大理寺卿這樣需要殺伐果斷的位置的。

今天也是沒體例了，皇上要清算，執掌刑罰的大理寺和刑部必須頂上去，面且還要據理力爭，至少要在事理上佔得上風，這是一切行動的前提。

“嗯？”正德眉毛一挑，驚咦著反問道：“司禮監和錦衣衛都是天子家事，什麼時候輪到大理寺和刑部來管了？眾位愛卿，你們還講不講規矩了？”

“老臣”燕忠也是臉上火熱，心下迷茫。

皇上你不是要以這幾個人為契機清算嗎？我雖然是籌算據理力爭的，但實際上也算是配合你了怎麼連我也嗆啊？再者說了，皇上你既然不籌算討論這幾個人的話題，你幹嘛又挑起來話頭呢？難不成你也是對人不對事，就是找茬嗆人呢？

“陛下，大理寺卿只是驚聞之下yù輔佐一二，略效微薄之力罷了，並不是有意干涉，還請皇上明察。”出班給燕忠解圍的是禮部尚書張升。

正德雖然每句話都在嗆人，可是卻很是讓張升鬆了一口氣。儘管這意味著今後沒法干涉內廷之事了，可雷火之夜的責任，若是隻追究到那幾個死人為止那麼就意味著大規模的清洗不會產生了。

難道這又是一次政治交換？不單是張升，在場的很多人都有這個想法用不清算，換取冉廷的穩固和合法性？

如果是這樣，那麼倒也合算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內廷原本就不是外廷可以干涉的，別說死個幾個太監，就算是皇上把太監都殺光了，外廷也只能提出勸諫說為人君者不成太過殘暴罷了。

“這樣啊？那好吧，朕就寬宏大量的不予追究了。”正德擺了擺手，做大度狀。

“皇上聖明……”殿下眾臣也是口不對心的做歡欣鼓舞狀，嘴上說的好聽，背後卻都是翻著白眼，不以為然的。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原來那幾個人死了，可司禮監和廠衛卻需要繼續運作，因此朕任命了幾個新人，今天也給眾位愛卿介紹一下……………”這是要論功行賞了？眾臣相互對視都覺得似乎m清了正德的套路，除三品以上的重臣之外大都人的心情都是更放鬆了。

皇上重新掌握廠衛固然很可怕，可是比起迫在眉睫的大清洗來說，這也不算什麼，來日方長，當初先賢們既然能把廠衛給栓上鍊子，咱們固然也未嘗不成，怕什麼？

“司禮監掌印太監是谷大用，秉筆太監馬永成、謝桑二…劉瑾掌管東廠，丘聚督管京營…另外，朕任命了錢寧做錦衣衛指揮使，江彬為十二團營的總兵”正德自顧自的說著：“固然，朕今天就是告訴眾位愛卿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