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要算舊賬,心裡很是忐忑,回答的時候,也是語意模糊,模稜兩可。
“那就好”謝宏點點頭,又道:“等下回去,寫封信送去蓋州,把所見到如實報之毛倫。
“遵?”齊成大吃一驚,連忙辯解道:“大人明鑑,卑人從來就沒起過這種心思,一直安安分分的,都是趙破虜那殺才提的議,不過人當時就斥責了他,並沒有答應下來,請大人明鑑吶!”
呃,難道威懾過頭了?謝宏mōmō鼻子,齊胖子的反應實在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唉,看來江大哥那張臉還是太可怕了一點,瞧瞧,人不在都把人嚇成這樣,都快嚇出病了。
謝宏漫不經意的把責任推給江彬,然後隨口解釋道:“別那麼緊張,江將軍的意思很簡單,只要把這裡的情況如實寫在信上,然後報給毛倫就行了,看到什麼寫什麼唄,這還需要我教不成?”
“這”齊成略一遲疑,心翼翼的問道:“不然,大人您看這樣如何,卑職把師爺叫來,然後在這裡把信寫好,等大人指教過後,這才送去蓋州……”
“唉,不用那麼麻煩,只管寫了送出去就是,我保證江將軍不會為此找的麻煩。”謝宏不耐煩的揮揮手,見齊成還是滿臉疑慮,他只好又補充道:“嗯,放心吧,我代表侯爺表示相信,好吧?”聽了這麼一個承諾,齊成大喜過望,猛的跪倒在地,連聲道:“多謝大人,多謝江將軍,多謝侯爺的恩典,人一定銘感五內,誓死報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胖子常年窩在金州,這地方屬他最大,平時聽馬屁比較多,拍的時候卻產,而且一時間準備工作也沒做足,因此一番諂詞很有些不倫不類。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謝宏無奈的瞅了瞅胖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活寶,唉,果然不是嚇大的,隨便受了點驚嚇,就變這樣了,還真是讓人無語呢。
“好了,好了,的話我會轉告給江將軍和侯爺的,還不趕快去辦事?”“遵命……人告退。”胖子又是感jī涕零了幾句,直到看見謝宏lù出不耐煩的神色,這才告退離開。
“侯爺,真的讓他自己傳訊息?萬一他故意裝成這樣,然後背後動手腳怎麼辦?”猴子是斥候出身,也是個心思比較細的人,覺得謝宏的做法似乎有些太放任,於是提出了疑慮。
“他能動什麼手腳?那個毛倫既然是分守遼南,在金州又怎能沒有耳目?咱們在這邊的動靜是瞞不過去的,之前不讓齊成傳信出去,是因為時機沒到,過早驚動遼陽那邊沒有必要,可現在麼,時機已經成熟了。”謝宏往南面指了指,道:“其實咱們需要保密的,只有港口那邊還有我的身份,而開荒什麼的,本來就要遼東軍將配合,那齊成一直沒派人到港口附近來,就算來了,看到咱們造的船,也不會在意,我的身份他更加不會知道了……”他嘿嘿一笑“呵呵,讓他寫信給毛倫,只是為了驚動對方,以配合遼陽那邊的行動罷了,耳聞怎如目見呢,侯大哥,是不是?”猴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聽到這麼大的辜,那個毛倫想必會派人來核實,沒準兒還會親自過來,親眼看看,正好省得咱們往遼陽奔波了。”“正是如此,侯大哥,記得傳令下去,除了港口這邊之外,其他地方的警戒都放鬆一些,千萬別把毛參將給誤殺了。”謝宏哈哈一笑,囑咐了猴子一聲,然後便起身往出門去了。
農具開荒都很重要,可港口那邊才是最重要的,那裡關係到東西方文明的賽跑,早一刻完成就能多佔得一分先機。
兩日後。
蓋州,參將府。
“大人,金州衛有信到,標註的印記是十萬火急。”
“金州?齊成那死胖子能有什麼要緊事?”毛倫躺在熱炕上,身前還放了一張桌,上面擺著酒菜,自斟自飲,很是自在的模樣,聽到稟報,他懶洋洋的抬了一下手,漫不經心的道:“左右也是閒著,念念吧。”他本是京畿人,遷來遼東還是在他祖父那一輩上,因此,他也是從在京城長大的,對遼東的嚴寒氣候頗不適應,也不喜歡這個蠻荒之地,他自請鎮守遼南,為的就是圖個舒坦。
這些年遼南幾個衛所都消停得很,他也不覺得金州那裡能有什麼要鼻事,最多也就是那個胖子得了外財,而且開了竅來孝敬自己唄。
“是,信上是這樣的”一邊的幕僚接過信,開始唸誦。
“…什麼?”開始的時候,毛倫還是一副不經意的模樣,可他越聽越心驚,聽到最後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從炕上蹦了起來,把桌子都給掀翻了,酒菜灑了一地。
“這信上的可都屬實?”他也顧不得身上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