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並沒有,就算此時沿海有些真假倭寇,也不可能造成什麼大禍患,何況這些奏疏中還說倭寇威脅到了漕運。運河距離海邊遠著呢,倭寇要是都跑到運河附近了,那還是明朝的倭寇嗎?我擦,這尼瑪就是後世的侵華戰爭啊,這幫士大夫真有想象力。
“這些奏疏剛一入宮,言官們就出來了,為的是戶部給事中劉德綱……”三公公神情慌亂,記xìng卻好,說話也是頭頭是道的,也算是一種才幹了。
“他們說海禁乃是祖宗成法,開之有害無益,為免朝野不寧,天下動dang,請皇上嚴懲王守仁,並公諸天下,以儆效尤,再有敢言開海者,皆循此例!”
“這個劉德綱膽子倒是不小……”謝宏面sè如水,語氣間卻是殺氣森然。
“謝大人,這人是前大學士劉健兒子,而且他兄長早逝,他如今已經算得上是劉家的一脈單傳了,他清名昭著,在朝中頗有幾分名望……”三公公又是提醒道。
“劉健的兒子?”謝宏冷笑道:“也罷,上次沒有搞株連,是我的失誤,這次乾脆給他來個斷子絕孫好了。國蠹無恥,唯殺可止!哼,既然你們不知死活,那也別怪我手狠,這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謝宏振臂厲喝道:“來人,備車,本官要進宮去見皇上!”R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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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自請出京,志在天下
第369章自請出京,志在天下
“什麼?大哥要離開京城?為什麼?”甲子園中傳出了一聲驚呼,這聲驚呼極為響亮,連近衛軍們的呼喝聲都被壓了下去。'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對言官們的請願,正德是半點都不在意的。沒有謝宏之前,這事兒經常會產生,謝宏來了之後,言官們的彈劾更是延續了大半年,他早就習慣了。
至於江南奏報來的倭寇又或漕運,他就更是不在意了,有仇敵是好事,朱厚照向來喜歡各種各樣的挑戰,倭寇,滅了他們就是了,到時候漕運不就通暢了嗎?把精力都放在棒球場上的正德,並沒有詳細的思考其中的緣由。
因此,剛開始跟謝宏討論此事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漫不經心的模樣,眼睛也一直盯著球場,腳下更是向生了根似的,連謝宏都沒法把他拉到豹房去。
不過,聽到謝宏提出來的應對方案,正德卻沒法淡定了。之前逼宮那麼大的風浪,大哥都是在談笑間就擺平了,怎麼現在這麼點麻煩,他就要出京逃難了?問題有那麼嚴重嗎?
“不可!出京之後,我怎麼辦?並且也不消擔憂那些言官,大不了咱們兄弟合力,再收拾他們一次。”自兩人相識以來,正德第一次決然拒絕了謝宏的意見。
正德的信任讓謝宏感覺很溫暖,同時也是一種負擔,顯然那個明武宗還沒有長大,雖然經過了雷火之夜的事變後,正德的心性更加堅毅了,可他的玩性卻比前世更大,性格也更不成熟。
再收拾一次?對方連隔離漕運這種大事都拿出來當作威脅了,還有什麼他們不敢做的嗎?再動一次手容易,就算把京城殺的血流成河,也不過是反掌間的事罷了,謝宏也不會為那些國蠹皺一下眉頭,可後果呢?
天下烽煙四起,重現覆滅東晉的五胡亂華之勢?不可,那是絕對行欠亨的,即便能忍心看著中原生靈塗炭,謝宏也沒有足夠的信心贏得最後的勝利,現在除京城,勉強也就是宣府還能指望一下,連個根據地都沒有,拿什麼平定天下?
何況,燕趙之地向來就不是問鼎天下的處所,漕運更是京城最主要的糧食來源,要是真的完全翻臉,漕運隔離,京城又能支援多久?難道要領兵去征伐江南?實力夠嗎?就算實力足夠,可軍餉和軍糧要從何而來?總不克不及就地收刮吧?
“……所以,二弟,現在不是完全翻臉的時候,咱們得另想體例。”謝宏把這些顧慮一一列舉出來,聽了一會兒,正德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了下來,臉上lù出了凝重之色。
朱厚照其實不是不伶俐,他的智商絕對很高,只是不肯意把心思花在這裡罷了,歷史上他面臨外朝切斷來源的時候,也是開了很多店鋪,固然,他的店肯定沒謝宏的店賺的多。
並且,他的性子有些苟且偷生的味道,只要錢夠花,他也就不把錢當作一回事,出手也很是大方;對權力也一樣,只要沒人威脅到他的自由,他也懶得太過計較。
前世的張永為了誅殺劉瑾,曾經在正德面前告狀,劉瑾要篡奪天下,也不知朱厚照究竟是認為太監篡奪天下這事兒太過無稽,因此隨口應付,還是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