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五月,同樣也是朝鮮的中宗二年。
在大明皇帝和朝鮮國王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朝鮮半島的最南端的濟州海峽,兩國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海戰。
之所以說兩國,是因為作戰的雙方都很有代表性。一邊是以大明遼東巡撫,冠軍侯謝宏為首的皇家艦隊:另一邊則是朝鮮的貴族聯軍,在某種層面上來講,說是國戰也不為過。
當然,儘管朝鮮一方始終被méng在鼓裡,對敵人的身份一無所知,不過這卻並不影響他們必勝的信心,畢竟他們駕取的是世上最強的戰船,艦隊規模也遠遠超過了敵人。
而明朝皇家艦隊這一邊同樣充滿了信心。儘管艦隊中的三百多人都沒經歷過海戰,對此一無所知,但他們都對自家的領袖有充分的信心,認為只要在冠軍侯的領導下,己方就會戰無不勝。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滿懷必勝信心的雙方在濟州島以北遭遇了。
“這些海盜還真是勇猛吶,難道這就是漢語中說的無知者無畏嗎?
居然敢於應戰,哈哈,難道他們沒看到大朝鮮的艦隊有多麼雄壯威武嗎?”看著形狀略有些怪異,像是舢板的放大版的飛輪戰艦,閱尚道驚詫莫名。
“要不是沒腦子,他們也不會悍然入侵濟州島了,天下之大,誰能不知道濟州島是大朝鮮的神聖領土呢?”金友山不光友善,其實也是很上道的,行賄也好,附和拍馬也好,時機把握的都是恰到好處。
“唉作為海盜,居然連水戰的常識都不懂,明明就是帆船,居然還敢逆風迎戰”閱尚道連連搖頭,嘆息不已“太弱了,太弱了,打敗這樣的敵人,實在沒法給本人增添什麼榮耀。”
“大人何等雄才,在您眼中不堪一擊的敵人,在吾等眼中,卻都是難以抵敵的兇悍之輩末將不才,敢請大人為國為民勉為其難的擊敗這些悍匪吧。”金友山一臉肅穆,大有悲天憫人的情懷,莊重的向閱尚道情願道。
“既然如此也罷,就讓這些悍匪在冰冷的海底懊悔吧,傳我命令,全軍列雁行陣,全面進擊務求全殲當面之敵,休要走脫了一個。”閒尚道勉強點點頭,情緒有些低落的下達了全軍進攻的命令。
“大人”傳令兵卻愣住了,雁行陣?那是啥?說好的戰術裡沒這個吧,………,
“叫你去就快去,總之就是全線進攻,徹底包圍敵人就對了。”
金友山也知道這命令不妥,不說事先演練的問題了單說板屋船那速度,等到陣型排好,沒準兒太陽都要下山了,那還打個屁啊?
不過閱大人可是領議政大人的子侄輩他說出來的命令會有錯嗎?即便有錯也是不容質疑的,所以金友山把這道命令翻譯了一下,傳令兵這才恍然大悟,跑去傳令了。
儘管排不出經典的雁行陣,但對朝鮮艦隊來說,圍成一個半圈包圍上去卻沒什麼難度,隨著命令的傳出,以閱尚道所在的旗艦為中心,龐大的朝鮮艦隊已經隱隱將海盜們包圍了起來。
與此同時,也許是逆風的緣故,又或被嚇傻了,海盜們那十一艘小船卻沒什麼動作,甚至還停了下來,傻乎乎的看著朝鮮艦隊把自家包圍了。
“這敵人實在太弱了,嗯,嚇傻了,一定是被嚇傻了。”閱尚道痛心疾首的說著心裡卻在竊喜。
自家船隊的戰鬥力肯定沒問題,不過速度卻是個大問題。此次勞師動眾的,只是收復了濟州島哪裡夠?至少要全殲了敵人才行。
可敵人的船比板屋船可快多了,劍船、猛船等快船都未必追的上,要是敵人一心逃跑,日後再來sāo擾就麻煩了,眼下敵人居然發起了呆,正是極合他的心願。
“大人英明”金友山恭維了一句,然後提醒道:“大人,既然敵膽已怯,咱們是不是可以試著招降呢?敵人那些船雖然沒什麼戰鬥力,不過跑起來倒也輕快,是不是……”
“嗯,那就去招降吧,讓三韓號去,先喊話,要是他們不識相,就直接撞上去。”閱尚道點點頭,然後低聲囑咐了一句。
“是,大人。”
“等下開打,以兩艘為一個作戰小組,各自為戰,用我事先佈置的那個戰術打,記住了,一定要保持丁字……”
謝宏當然不會被嚇傻,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朝鮮無敵艦隊,但是看見那些一點美感都沒有的板屋船,他還真沒什麼興致多看。
而且作為初戰的對手,朝鮮艦隊的構成實在很和謝宏的心意,對方的快船很少,都是些笨重的大船,縱然有划槳,也不可能追得上飛輪戰艦,就算自己這邊出現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