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經過,知道江彬的勇猛,而且,謝宏在京城中行走,江彬都是貼身護衛,以張指揮使的估計,江彬應該就是謝宏手下第一猛將了。
張彪勇沒上過戰場,可他自覺是見過大場面的,雖然他對戰爭的理解都是從街頭鬥毆和戲文中得來的,卻並不妨礙他鼓起勇氣和信心。
既然那個最兇悍的刀疤臉不在,那番子的戰力也就下降了一半;而對方人數也少了,那就又下降一半;自己這邊的戰力卻是超過了當日北鎮撫司的緹騎。此消彼長之下,嘿嘿,這實力對比,還用說麼?
最重要的是,只要完成了今天的任務,以後自己就有靠山了,而且靠山還很大,是當朝尚書!
於是,張彪勇衝動了,他勒緊褲帶,雄赳赳的踏前一步,趕在對方喊完第三遍的空隙,發出了怒吼:“大膽狂徒,竟敢誹謗當朝尚書,小的們……”他一邊怒吼著,一邊氣昂昂的揮起了手,就要發號施令,讓手下兵馬動手拿人。
謝宏見狀大喜,只要對方先動手,那麼就跟上次一樣了,那是再好不過的。至於說實力對比,謝宏完全就沒在意,兵馬司是什麼,他早就打聽清楚了,曾伯父那幾十年的朝堂也不是白混的,權力不是很大,可朝堂上下、京城內外,又有什麼是老人不知道的?
不過是三四千跟後世城管差不多的部隊而已,自家的番子可是邊軍!至少相當於後世的海軍陸戰隊了。四千城管對上五百海軍陸戰隊,那結果如何還用說嗎?如果前者會贏,後世的華夏早就統一世界了。
聽到張彪勇的怒吼,孫松卻是一個激靈就驚醒了。兵馬司到底能不能打贏番子,他並不是很確定,可他卻是清楚,如果先動手,那麼自己就只剩下了抓住謝宏一個選擇。而不是象現在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他可不敢完全將希望押在一場未知的戰鬥上,打仗靠的是什麼?是謀略!如果遇見事情就衝動,那不就跟武夫和對面那個奸佞一樣了嗎?而且,光靠武力就能解決問題,那又要文臣來做什麼?
所以,孫松一把就拽住了張彪勇的手,低聲喝道:“張指揮使,你還不停手?”
張彪勇愕然回顧,道:“孫大人,您不是今天就要拿下這個奸佞嗎?更何況,他剛剛在辱罵劉部堂啊!而且還罵的很難聽。”
“如何拿下,何時拿下,本官自有分寸,張指揮使,你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本官才是這裡的主事!”孫松狠狠瞪了一眼張彪勇,心中很是憤恨:這粗鄙的傢伙果然不足為憑,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當然,孫大人是不是因為自己發愣,然後被張彪勇搶了風頭,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孫大人是一定不會這麼認為的;本來看見這邊要起衝突,被嚇得退出老遠的圍觀眾也不會這麼認為。
還是主事大人沉穩,不但指揮若定,而且還榮辱不驚,受了這樣的辱罵都能不動聲色。哪像那個兵馬司的壞蛋,長得就很欠揍,而且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真是表裡如一,壞的都沒邊了。
那個謝宏也不是好人,竟然連當朝尚書都罵,雖然劉尚書焚書的行為也失了體統,但天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尊卑上下嗎?這人果然是個奸佞啊!
百姓怎麼想,張彪勇不知道,可他心裡卻是委屈,明明自己就是赤膽忠心,想給劉部堂討個公道,怎麼這位孫主事就偏偏誤會呢?咱真的不是要搶你的風頭啊!
“可是,他們罵劉部堂……”
“劉部堂一身正氣,又深明大義,氣度更是恢宏,小小辱罵,他老人家怎麼會放在心上?”孫松瞥一眼福壽樓,發現二樓的窗戶在顫抖,於是,後面的話就有些沒底氣了。
他都這樣說了,張彪勇只好悻悻的退到一旁,心裡自然咒罵不休,罵完了謝宏罵孫松。只覺自己彷彿當年一力要直搗黃龍的嶽武穆,而孫松就是放出十二道金牌的秦檜,鋤奸的大好時機就這麼錯過了,酸秀才果然不足為憑。
孫松嘴裡這麼說,可聽著已經重複到第四遍的罵聲,他也是不大舒坦的,嗯,劉部堂心裡想必也不大舒坦。都說事不過三,可這姓謝的卻是不依不饒、沒完沒了的,真是沒有體統,就算罵人,你也得知道節制,有時有晌的才好……
怎麼辦,難道現在就出殺手鐧麼?還是讓劉部堂繼續忍辱負重?他很是猶豫。
他倒是還有後手,可那卻是準備了,等最後關頭用的,現在用未免太早了些,畢竟對方不過是在罵人,還真能讓他罵出個花兒來?
可一直讓劉部堂忍辱負重那也不是個事兒啊?雖說劉部堂深明大義,不會記恨自己,可誰能擔保他事後不會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