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木蘭,因此得名。
它本是太古第四紀冰川時期倖存的珍稀名貴植物,素有“活化石”之稱,在我國僅桓仁的青峰山等少數幾個地區有發現。孰料今年來在河北祖山附近又驚現大片天女木蘭群落,一時間人們趨之若鶩,使得旅遊勝地秦皇島又增添了一處招攬遊客的景觀。
但他是不準備在炎炎夏日裡跟大家去湊這個熱鬧的,無論是短途的祖山,抑或是長途的西藏。旅遊嘛,為的不就是度假休息,舒展身心?
這,他在家亦能做到。
剛下過陣短暫的太陽雨,為午後的院子帶來幾許清涼。微風吹拂,沁人的花香四處飄溢。閉上眼,那香氣的流動漸漸誘發嗅覺的通感,彷彿看的到那宛如天女散花脈脈流波。
正是六月裡。俗話說,六月債,還得快,才剛萌發了一絲睡意,他便被一雙柔嫩的小手矇住眼睛,“爸,你猜我是誰?”小女娃奶聲奶氣地說道,強抑著喉間興奮的笑。
他嘆口氣,知道女兒又在玩她百不厭煩的“猜猜看”了。並且無論他怎樣回答,她總有辦法將問題繼續下去,一個接一個……直到好奇寶寶玩累了為止。
因太知道女兒的本事,他乾脆答非所問,“我是爸爸,你是小搗蛋。”
小女娃倒也不惱他的顧左右而言它,“豬寶貝還是小鹿斑比?”這就像猜謎,選擇任一各有其接連不斷的長問序列。
“知更鳥。”他故意說。
小女娃伸出右手食指戳他一下表示抗議,仍舊好脾氣地問下去,“我喜歡鳥……鳥為什麼能飛?”
“因為它有翅膀。”
“那鴕鳥有翅膀,可就不能飛!”小女娃笑眯眯。
他望著女兒臉上的燦爛笑容,懷疑小妮子故意引他入套,剛要開口,又被她搶先,“還有,媽咪沒有翅膀,可媽咪可以飛!”
他眯起眼睛,那一線灰泓與女兒相對,父女倆如出一轍的神情,“媽咪是天女,自然也是會飛的!”
“天女?”
“對。”他將女兒抱在懷裡,遙指那瑩白如玉的花朵,“天女——木蘭。”
木蘭開著那輛越野吉普到達“帝初”時,發現秦皇正穿著一身不知自哪裡搞來的警服煞有其事地罰一輛GOLF違章停車。
那車主不住地跟他套近乎,“您站在高處……”
“我可不就與你同一樣站在地上。”秦皇板著個臉。
車主有些訕訕,仍不氣餒地給他戴高帽,“您高高在上……”
秦皇挑起一側濃眉,抬頭目測出兩人實際一般高矮,懶得再與他糾纏,乾脆將一張罰單貼到車子的擋風玻璃上,轉而對那個可憐的倒黴蟲,“哎,我說你們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想怎麼著啊?人長得高頭大馬的,卻非願意往銼裡說自己個兒呀……”說著還向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皇現在倒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車主愣住了,怔怔地答不上話來。
秦皇還待說些什麼,遙見木蘭泊了車往這邊走,忙揮蒼蠅似地將那名雲山霧罩的車主撥拉到一邊,大踏步走過去,“木蘭!”
她身手敏捷地又一次避開他的熊抱,“你確定?”言外之意,如果秦皇不反對再來一場雄性對決的話,大可以再給她個西式擁抱。
秦皇機警地望向“帝初”門口,果不其然拓跋燾正端臂遙觀其變,隨時準備上前奪回他心愛女人的樣子,不由咧開嘴笑了,“嘿,誰怕誰?他曾是皇帝,可我曾經是始皇帝,”斜睨木蘭,同時用肘尖碰她一下,“哎,你說老實話,我們兩帝相爭,誰勝出的希望比較大?”
只前後不過一秒的碰觸,卻足以讓那雙灰眸瞬間冷凝成冰。她忙走過去攬住其臂膊,防止他不管不顧地發飆,可秦皇卻唯恐天下不亂地大笑起來,正準備故意觸怒拓跋燾之際,一個甜美的女聲插了進來,“不歪,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他回頭,發現自己的親親老婆阿衡滿臉詫異地站在大門前,一手還牽著個男孩子,後者對他一樂,“秦叔,快進來吧,今天的菜色蠻豐富。”再促狹地眨一眨眼,彷彿在說,您還是先吃飽喝足了再打是正經。
秦皇走過去,牽住男孩的另一隻手,“昊,趁你老爹快發飈前,咱們趕緊的!”
男孩抬頭微笑,寬闊而飽滿的額頭顯示他是個極為聰明的孩子,“秦叔,有道是‘福禍無門,唯人自招’。誰讓您有事沒事就愛去惹我老爸的?”雖用了敬語,但那口氣更像是在告誡少不更事的同伴。
秦皇揚起一側濃眉,正待反唇相詰時,一聲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