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司馬清,在司馬風的拼命掩護下和江凌天的機智中,躲過了這場浩劫,兩個人一路被追殺到了三江城外,兩天的路,兩人跑了近五天!
聽到了事情的經過,司馬嘯和司馬祥已經是面色鐵青,眼中露著駭人的兇光,緊緊的盯著西方,那是武陽城的方向。
蘇方心頭也是震驚不已,他本以為這中間還有什麼曲折,哪知道是這麼的毫無懸念,六扇門千戶羅永成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屠人全家,這罪行……恐怕殺他十次都是遠遠不夠的。
“他們難道就沒有一點顧忌?”
蘇方不由疑惑道。
“哼哼……顧忌,他們能有什麼顧忌,滄江行省就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堂兄弟兩個在滄江行省,還沒有誰敢惹,這次,竟然欺到我司馬家頭上,再要不出手,恐怕他們更要變本加厲了!”
聽到蘇方的話,司馬嘯怒哼一聲說道,裡面很大的怒氣,蘇方知道是什麼原因,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也就沒有多計較。
蘇方已經下定了決心,這等害群之馬,必定要剷除,要不然任他發展下去,六扇門遲早要毀在他們手中。
以後的路上,因為心情都不是太好,所以大家也就沒說過什麼話,一天之後的早上,一行人便到了武陽城。
武陽城,滄江行省省城,一省之都,自然繁華熱鬧,雖然還是早上,深冬的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大街上的行人卻是熙熙攘攘的,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一片繁榮之象。
而眾人卻沒有閒逛的心思,蘇方則是吩咐趙巖將馬車趕到武陽城的蘇坊,而蘇方卻是跟著司馬嘯、司馬祥、江凌天、司馬清四人,以及司馬嘯帶來的數十個鎮遠鏢局的好手,往武陽城鎮遠鏢局趕去,也就是司馬風的府宅。
武陽府的鎮遠鏢局在北城,離城牆沒有多遠,畢竟,當初因為要建鏢局,佔地比較大,所以為了省錢,便選在了這裡,距城中心越遠,地的價格也就越便宜。
一片廢墟,在眾人眼前就這麼展露無疑。
看到這麼一大群人立在這片廢墟旁,眼神呆滯,周圍偶爾經過的幾個行人都在好奇的看著,而蘇方幾人卻是沒有理會。
離這裡不遠的一處閣樓,幾個一直坐在那兒喝著茶的青年,看到這麼幾個人立在那兒,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立刻便走了。
而這一幕,蘇方幾人卻沒有發現,都在想著心事。
瓦礫殘垣,燒黑的木樁房櫞,散落的琉璃磚瓦,還有那一片漆黑搖搖欲墜的牆面,以及上面飄著一層黑糊糊菸灰的水池……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殘敗不堪,而周圍的幾棟民房也都被波及到了,大都被燒燬。
面前的這些,讓司馬清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就是她生活了十六年多的地方,在這裡,有著她無數美好的回憶。
佇立小樓,臨窗伴相奏,琴音渺渺,溫聲清饒饒;河池水榭廳堂前,遙觀綠紅紛豔豔,情景了無言。可曾遙寄最相思,嘶聲切切,難換回,兩行清淚半哽咽!
癱坐在地上,司馬清清淚兩行,呆滯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最難心痛,心痛最痛。
司馬嘯、司馬祥、江凌天也是虎目泛淚,想著在這裡的過往瞬間,都覺得是那麼珍貴,而自己的兄弟卻這麼走了,沒有半句留言,甚至什麼都沒有留下,只一個獨苗孤立於世,和,一片廢墟……
“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連房子都不留給我,還要把它燒燬……為什麼……”
司馬清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對身邊的人說著,嬌美的容顏卻掛著一幅哀傷表情,更令人心痛,而且,還是這麼小的年紀。
這時,蘇方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兒,剛剛附近還有人走過,但是現在,眾人在這兒待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竟然沒有人經過了。
蘇方不由疑惑的靈識一放,瞬間覆蓋在了周圍數里的方圓,忽然臉上一陣冷笑,淡淡的說道:
“大家注意了,有上百人過來了,看……呃……應該是羅永成和他的手下!”
蘇方本來要說‘看見穿的衣服是六扇門的’,忽然想到現在人還沒出來,自己怎麼看到的,說了他們難免心中胡思亂想,也就直接跳過去了。
聽到蘇方的提醒,眾人都變換了隊形,那群鎮遠鏢局的好手忙將眾人圍在中間,一臉冷靜的看向了周圍。
從這一點,便反應了他們的素質不錯,經歷過不少的突發事件和惡鬥練過來的,身上的冷靜遠非常人能比,還有那淡淡的殺氣。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