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衙役離開之後,圍觀著程婉瑜的女囚們開始慢慢地移動開來。突然一擁而上撲到了她身上,程婉瑜連忙護住頭不能讓她們打在自己的臉上。
沒想到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要來打她的,而是過來搶她身上的收拾。
頭上的簪子被抽掉,脖子上的項鍊被一把拽走,手腕上的鐲子被兩個女人生拉硬拽擼了下來。
程婉瑜淚眼汪汪的揉著手腕,不可置信又委屈道:“你們要首飾直說就罷了,用得著這麼狠嗎?”
一個身材高壯的胖女人冷哼一聲,手裡掂了掂項鍊道:“看你這個模樣,像是富家太太啊?犯了什麼事兒被抓進來的?”
旁邊一個狗腿一般女人諂媚道:“那還用說,看她長得那小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個不要臉的!”
高壯女人呸了一聲:“放屁!若是通姦就不會送來這兒了,早就被族裡浸了豬籠。”
那個狗腿女人訕訕的打哈哈:“是,是,是。”
程婉瑜揚起臉面露悲憤:“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突然家裡面來了一群衙役,說我是販賣私鹽的逃犯。”
高壯女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婉瑜。隨後哈哈大笑:“就你?還販賣私煙?這麼大的罪名扣在你頭上,真是天大的笑話!”
程婉瑜見高壯女人倒不像是壞人,好奇的問道:“這位大姐,你犯了什麼錯?”
高壯女人很欣賞程婉瑜的這句。犯了什麼錯而不是犯了什麼罪。
“我把一個男人給揍了,他孃的又被送進來住兩宿。”高壯女人毫不在意的模樣,到讓程婉瑜很是驚奇。
原來高壯女人人稱胡大娘,雙手揮著兩把大砍刀在西街賣肉。平日裡最好打抱不平,若是讓她看見誰家的男人將自己的老婆拽到街面上打。那她就不會坐視不理,上前就將那個沒本事的男人打個半死。
“哎!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難道讓我幹看著?一個人高馬大的老爺們抓著自己的老婆打。那是給你生兒育女的伺候你爹孃兄弟的女人。這樣的男人是不是該揍?”胡大娘舉了舉大拳頭。示意程婉瑜。
“揍,必須得揍。大姐做得對!”程婉瑜似乎找到了共鳴一樣,她十分的欣賞胡大娘。
“只是。你隔三差五就被人關進來。你的肉鋪怎麼辦?你的家裡人呢?”程婉瑜好奇地問道,胡大娘一擺手十分的健談:“我男人早就死了,家裡頭除了一個婆婆再無別人。我婆婆身子骨健壯得很,每天能吃二斤肉咧。我不在家。她能幫著我賣肉!”
程婉瑜點頭笑了笑:“原來如此,那麻煩就少了很多!”說著眼角掃過旁邊那個靠著胡大娘的那個諂媚婦人。
那婦人看見程婉瑜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得胡大娘的好感。眼睛滴溜一轉笑道:“妹子嘴皮子真厲害,想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這一回家,怕是要倒黴了吧!”
程婉瑜愣住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看著胡大娘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討人喜歡。
“她的意思是。你婆家就算再喜歡你也不會要一個進了大牢的女人。出去以後你打算怎麼辦?”程婉瑜搖搖頭,心說我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呢。
“我現在擔心的是,會不會真的把我當成逃犯。還有我家裡面的那隻帶血的匕首又是怎麼回事。我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程婉瑜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這有什麼不能過的?”似乎沒聽見程婉瑜的話。坐在裡面一直沒動的小丫頭片子冒了出來。
指著諂媚婦人笑話道:“你不也是這裡的老熟人了麼?你婆家不也沒把你怎麼樣麼!”
見到小丫頭片子揭了自己的短,諂媚婦人揚手就要打。小丫頭像一條泥鰍一樣,躲到了程婉瑜的身後,還對那婦人做起了鬼臉。
“我有什麼怕的。我們家的那個死鬼還指著我養活那。一家老小五六張嘴睜開眼睛就要吃飯,我不出去騙人怎麼活?”原來諂媚婦人是個騙子,專門裝成道姑的模樣騙人。
要不然就說自己有什麼菩薩仙丹,吃了保管生兒子。被人抓到了就送到縣衙,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大人也不能打她板子,打了板子全家老小就躺在衙門口喊肚子餓。
無奈之下,也只能將她關進大牢裡懲戒一下。可出來了,她繼續坑蒙拐騙毫不悔改。
至於小丫頭,程婉瑜得知她就是個小偷。野孩子因為是女娃娃,生下來的時候就被丟在了大街上。後拉一個老乞丐將她撿了回來,挨家挨戶的乞討要米湯養大。
大約是她六歲的時候,老乞丐生病死了。她就一個人流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