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啥子?”
“天黑了,不點燈?”陳秉義瞪著眼睛。他女人見他不高興心裡打鼓不敢說話。可忍了半天還是開口道:“要不然就吹了幾個吧,白費這些蠟要好些錢咧!”
“咱們家怎麼連個蠟都不能點了?我一個月給你的那些錢。你都花哪兒去了?”陳秉義惱火,看過了人家的又漂亮又懂事又溫柔的媳婦兒。回頭看見他這個頭髮胡亂一梳,萬年不變藍褂子一身油煙味的婆娘。總覺得自己虧得很,真是拿不出手抬不起頭。
聽見陳秉義懷疑自己,女人立即憋著嘴哭了起來。還不敢高聲大哭,只能咧著嘴站在地中間小聲的嗚咽。
越是這樣,陳秉義就越覺得沒一點美感。身體裡的那點火氣還在翻湧,皺著眉:“你瞅瞅你,把自己弄得像個八十歲的老太太。灰撲撲的沒半點顏色,就不能學學石家妹子?”
這是第三次,第三次了。陳秉義家的覺得自己的男人要被那個女人給拐走了。不過就是吃了一頓飯,回來就嫌棄自己。
就此,哭的更加傷心了。
陳秉義家也不知道他的婆娘為什麼哭成這樣,還能一邊哭一邊給自己打熱水洗臉給自己鋪床伺候他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