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副使如雷劈了一般,定在那裡這樣的話他過去多少年聽了多少次。如今娶了崔西月居然又聽見了,這樣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哼!真是無知!”跪在一旁的馬明月冷笑,扭過頭對著站在原地崔西月道:“在大齊國只有一品、二品大元的夫人才會封為誥命夫人。三品為淑人,四品為恭人,五品為宜人,六品為安人,七品為孺人。你連這個都不懂,真是給你們家男人丟人!”
崔西月臉一紅,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自己並不知道原來誥命夫人還有這麼多的講究,自己犯了他的大忌。這次若是平安無事回去也要鬧騰幾天了。
宋縣丞鐵青著臉,對崔西月道:“這一回你可清楚了?”
崔西月看了一眼站在師爺旁邊,身上挎著一把寶刀的兄長崔西敏。崔西敏一臉擔憂的看著崔西月,見到她終於看向自己不由得開口:“快跪下!”
自然是沒有出聲只動了嘴唇,崔西月心裡不免有些失望。這算是什麼兄長,關鍵時候還不能出手幫忙。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出笑話,活該被程婉瑜甩了。
隨後梗著脖子不服氣道:“我剛才雖然說得有誤,可我這個孺人畢竟也是朝廷冊封過得。我沒有犯錯,又有什麼理由讓我下跪?”
她以為自己擺出一副桀驁不羈的樣子。大義凌然很有個性就會讓人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在眾多任命的普通女子當中,成為最特別的一個。
程婉瑜在人群外,聽見小紅跑回來描述經過。十分不屑的撇撇嘴,對於崔西月的手段她真心瞧不上。
“大膽!藐視公堂,來人啊,打她十大板!”宋縣丞忍不可忍,本來看在她男人的面子上想要饒了她。可這會見她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崔西敏趕緊上前幾步。為妹妹求情:“大人,舍妹糊塗,求您網開一面。”
崔西月傻眼了。沒想到上面坐的人居然真的敢打自己。為什麼呀?不是說秀才因為是讀書人,可以在公堂上免跪。自己的地位也不必一個秀才要低,為什麼要這樣?
宋縣丞會給崔西敏面子?開什麼玩笑?他拿了石家那麼多東西,會給崔西敏好臉子?尤其是在這個非常時期。沒準還能用到石峻的時候。
丁副使沒有阻攔,冷臉看著崔西月被按在地上。雖然沒有趴了她的裙子。可被陌生男子按在長條凳上的樣子也不好看。
下手的幾個衙役到沒有下狠手,只是象徵的在崔西月屁股上拍了幾下。雖然不至於不痛不癢,但也沒形象到她走路。
可這畢竟是個恥辱,崔西月就算再怎麼臉皮厚也不敢再造次。
馬明月心滿意足看完一場戲。繼續她剛才的話。人證、物證拿出來,證明崔西月再與自己合作的時候做了假。匡了自己的銀子,害的自己如今身無分文負債累累。
崔西月沒想到就憑那麼兩本爛賬。馬明月居然能夠翻盤。還懂得去供貨商跟收垃圾的那裡蒐集證據,這不是後世審計人員才能幹出來的事兒嗎?難道馬明月也是穿越的?
想到這裡再看馬明月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她也疑惑起來看不清楚失態。
丁副使想要拂袖而去,卻被人又攔住。來人正是童詠,丁副使皺著眉厲聲問道:“你攔著本官做什麼?”
童詠站在衙門公堂門口,雙手抱拳對著宋縣丞:“大人,小人有一事要稟報。”
宋縣丞對於這個財神爺那是一百個笑臉等著呢,石峻的人過來求自己,以後還不是用大把的好事兒還回來。
二人心照不宣,宋縣丞拉著臉抿嘴問道:“堂下何人喧譁?可與本案有關?”
童詠上前道:“大人,小人找到了一個婦人她是來城裡找自己的丈夫的。可巧了,這個婦人找的丈夫就是丁少安也就是咱們的丁副使。這就奇怪了,丁副使的夫人不就是跪在堂下的這一位麼?所以小人一時好奇,就將這位婦人請了過來!”
丁副使此時面如土色,他萬萬沒想到會有人知道他老家的事情。心裡向老天祈求禱告,希望來的人不是自己的老家的婆娘。
大齊國實行一夫一妻多妾制,對於重婚的官員重者丟命輕者丟官。無論哪一樣,丁副使一定會很慘。
宋縣丞此時來了興致,連忙宣那婦人上堂。隨後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藍布醜陋的婦人,面容漆黑如炭齙牙厚唇個頭矮小。
她領著三個孩子怯生生的走上堂,對著宋縣丞就是下跪磕頭直呼‘冤枉’。
她抹著眼淚道:“我原是一個小山村的婦道人家,我那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