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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話呀!

雖然被這個導演的一句話搞得非常火大,我還是把氣憋在肚子裡,硬著頭皮禮貌地介紹了自己,隨即遞上我的資料。沒想到,導演接下來的舉動更加讓我不能理解!他隨手將我的資料扔在一邊,揮揮手,用一臉不屑一顧的表情說:“你走吧,我們不看了。就你這樣一口外地腔,連普通話都說不標準,還試什麼鏡呀,甭試了,趕緊走!”

那一刻,我的氣憤已經遠遠大過於震驚,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我做錯了什麼,可對一個已經辛苦等候了大半天的報名者來說,要求一點起碼的禮貌很過分嗎?!

我什麼都沒說,拿起自己的資料,轉身就走。出了那個讓我極度鬱悶的房間,站在北京車水馬龍的街頭,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每當這種脆弱的時刻來臨,我只能拼命仰起頭,努力讓鹹鹹的淚水不要流下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能回頭,不能讓自己那麼懦弱。一切都是考驗,都是實現夢想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如果我這樣就放棄,那可就白來北京了,也白吃那麼多苦頭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挺住,不做出點成績就不回去——鬱郁不得志的那段日子裡,我常常這麼勸自己。

“負婆”轉運了

曾有一個記者問過我:“厲娜,你從十七歲開始到北京,直到2006年參加超女比賽,期間差不多有六年的時間‘漂’在北京,在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疲倦過?有沒有在哪天早上睜開眼睛,自己對自己說:‘我累了,我真的想回家了’?”

聽到這樣的問題,我的心裡會有點酸酸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但它的確無數次出現在我心頭。

其實在“北漂”的這幾個年頭裡,很多時候,我只能走出排隊交出自己資料的那第一步。通常劇組稽核資料透過後,你才有資格被通知面試,而我,一開始連走到面試這一關的機會都很少。好不容易有了面試的機會,又常常要面對劇組挑剔的眼光和犀利刻薄的評論。我都記不清有多少次面試歸來,心裡彷彿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想要搬開它卻又搬不動,那種壓抑的感覺在面試完的好幾天裡都會一直纏著我,直到時間慢慢沖淡一切,直到下一次所謂的機會再來臨。我想,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我大概已經習慣了,因為習慣,所以漸漸懂得不再生氣。

但當有些時候,打擊實在太突如其來,而希望,又真的在很遠很遠的前方。心裡那種難受的感覺,就好像一連幾個月窗戶外都是悶沉沉的梅雨天。曾經有一次,我在面試完後又受打擊了,一同去面試的女孩中有個我早先認識、關係很不錯的,我當時就特別沮喪地跟她說:“我真的不想再去面試了。哪怕回家跟著媽媽一起做小生意也好,我真的累了。”

這樣的話,在北京的那幾年裡似乎也說過幾次。但最終,我還是沒有回去。我想,逆境大概最能激發一個人的潛能,有時候越是事事不順心,反而越容易跟自己較勁,非要挺過去不可。就好像長在石頭縫裡的小草,頭上頂著很大的壓力,卻一心向上,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就靜悄悄地冒了出來。

真要認真回憶起來,在北京的後兩年,我的生活也算是漸漸有了起色。運氣好的時候,一個月能接拍到好幾個雜誌的平面廣告,以平均每個廣告800元到1000元不等的酬勞來算,辛辛苦苦地忙碌下來,也能掙上一點錢。但無奈這錢來得太不穩定,常常說沒有就沒有了,而且輾轉各處試鏡找工作,免不了要掃街添置一些新衣服之類,開銷也著實不小。所以,總的來說,那個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常常入不敷出的小“負婆”。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隨著我在這個圈子的經驗逐漸積累,生活也就慢慢有了改善。

一個人打拼的日子也過得很快,時間轉眼就跑到了2006年。我當然不會想到,就在那一年,有一個大大的驚喜正在等待著我。

泰國OR超女?

2006年的春節以後,給我打電話約我拍廣告的機會不知不覺就慢慢多了起來。不過人生總是不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有誰又會想到,我的“閃亮登場”,不是因為任何一個廣告,而是因為一場名為“超級女聲”的比賽。

到了3月底的時候,我聽朋友說湖南衛視超級女聲的報名又開始了。其實說起這個比賽,前一年我也曾經去過。沒想到評委老師喊我名字時,我正好戴著耳機在那兒邊聽音樂邊睡覺,還睡得特別死,居然一點都沒聽見有人叫我,就這樣跟比賽失之交臂了……

這段小小的插曲在我第二次參賽時也曾在網路上掀起軒然大波,只好當作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