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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說則矣,一說影帝就炸毛了:“錯?!你也知道自己錯了?好啊,為什麼不把當年你做過什麼都跟他說清楚?你這樣騙他,哪裡有半點改過的樣子了?我知道你不敢——你要說了,別說他還會不會收留你,沒準他還會一刀劈了你!”

季槐風硬著頭皮說:“哦,你既然都知道,你為什麼不說?我又沒堵上你的嘴巴!你去告訴他啊,去啊!哼,別說你不敢!”

影帝義正辭嚴:“我不像你。我寧可他永遠什麼都想不起來,那樣他好歹能過開心點!”

季槐風突然“噗”地笑了。他走過去拍拍影帝的肩膀:“兄弟,這不就對了。你看,我們想的不都是一樣的麼?現在我們除了一條命,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記著以前那些有的沒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影帝斜眼,用看一條毛毛蟲的眼神看了看季槐風,然後把他的手堅決地扯了下來。

季槐風再拍,彷彿是有意要討好似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小櫓的什麼人,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對他好。你看,咱們既然是一條路上的,都想為了他好,那從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咱們誰都別再提——以後就一心一意地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他的手再次被影帝堅決地扯掉了。

“這裡沒有人跟你是一路的。也沒人要跟你好好過日子。我最後重複一次,這地方,不歡迎你,滾。”

溝通的嘗試再次失敗了。季槐風嘆口氣,轉身大步向鎮子裡走去。

“我滾不滾,要等鎮長說了算。”

影帝咬牙跟著走進去,說:“不用等鎮長轟你。我看用不了多久小櫓就會先把你轟走。”

季槐風想起顧小櫓說過的那些話,心裡一凜。

這時天還沒黑,街上還有些人在走動。鎮長已經宣佈了季槐風已經開始接受入鎮考核的事,他們看著季槐風的眼神很明顯地多了些不懷好意。

季槐風走的每一步路,都有十幾雙雪亮眼睛在盯著。

季槐風暗暗叫苦。他想自己至少應該在鎮外呆到天黑再進來的。

他一邊儘可能地讓自己保持鎮定,一邊在腦海中拼命地回想鎮長家牆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鎮規,然後在想到它們的時候,在最短的時間內協調好身體的動作,以免觸犯。

“每個合法居民自建的房屋周圍三米的範圍內的土地歸屋主所有,屋主有權宣佈任何他人在其土地上的活動為非法。”

季槐風側著身子走在本來就不寬的街道上,儘可能地踩在中線上,免得不小心踩到別人的“領土”。

“每個合法居民有權在領土上種植作物,作物的生長受鎮規保護。”

季槐風小心地跳過每一棵可能會被他踩在腳下的草。因為現在每個人都有可能聲稱這些隨便長出來的雜草其實是他們的“作物”。

顧小櫓家離鎮口其實不算遠,但是他這一路簡直就像跋涉了萬水千山。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路,心裡還在惦記著:剛才影帝說的話根本就是騙顧小櫓的。按照顧小櫓的性格,發現自己被騙了以後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馬上衝回來找人算賬。現在他回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是連影子都沒有?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這當中的可能,眼前看到的一切就先解答了他的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是小劇場……

小季:跟我走吧!

小顧:好啊,不過每走一公里要給我一斤肉~

小季:……

10

10、今夜難眠 。。。

季槐風呆住了,趕在他後面走上來的影帝也呆住了。

顧小櫓抱著膝蓋面無表情地蹲在他的房子前面。他的房子就像是被人潑了墨一樣,整個裡裡外外都黑了。房頂上還有一縷縷的輕煙升起來。

顧小櫓的前面放著半口黑乎乎的鍋,一隻黑乎乎的鐵碗——顯然是他在火燒過之後從廢墟里撿出來的。

季槐風和影帝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呆呆地蹲在地上的顧小櫓。片刻之後,季槐風才意識到自己這時候應該和顧小櫓說兩句話,對剛剛發生的不幸有所表示。

至於這場火燒起來的原因……他們兩個都認為還是不要問的好。

事實上顧小櫓的小房子燒了,季槐風一點都不覺得可惜,他甚至還有些暗暗高興——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自己的房子蓋得大一些,然後名正言順地請顧小櫓進去住。

只不過起火了那麼大一件事,鎮上的人居然沒一個肯出來告訴顧小櫓一聲,也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