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總計用了12個小時。作戰雙方的實力差距固然明顯,但“非發”事先的計劃等於將利刃架在對手脖子上,只等何時下刀,這場戰爭的結局遠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註定了。
路飛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激動,中國軍人度過的和平歲月實在太久了,當初得到裝甲部隊考評技術標兵稱號的路飛一直為沒能在戰場上報效祖國一展生平所學而遺憾。再一次穿上筆挺的軍裝(軍禮服)走在大街上接受路人充滿羨慕的注視,感覺真的不錯啊!路飛陷入思考之中,腳步停了下來。
“老嚴?老嚴!”
同行的王忠國看著魂遊天外的路飛,無奈地搖了搖頭,省下了自己規勸的言語。老嚴他大概是在想家吧!離家萬里的王忠國不由得勾起了一絲鄉愁,家中年邁的父母有妹妹照顧,自己倒是不怕一旦回不去,二老無人奉養,但是惆悵的思鄉之情尤在呀!湊在一塊各自沉思心事的兩個人傻呵呵地站在“坎帕拉”的大道中間,活象一對白痴,被來來往往的路人視作珍奇動物指指點點,丟臉到家了!
“非發”的憲兵工作效率很高,大約路飛和王忠國站在街上影響市容五分鐘以後,接到情況報告,兩輛帶有X標誌的憲兵專用吉普車載著八名憲兵停在他們面前。
“敬禮!”
給王忠國敬禮的憲兵一聲大吼嚇得這兩位當街阻塞交通的“思考者”渾身一哆嗦,立刻醒過神來。路飛目前的軍銜是軍士長,王忠國則是中尉軍銜。來的幾個憲兵中領頭的是一名少尉,其餘都是士官,所以他們先給軍銜較高的王忠國敬禮。對於軍容風紀的嚴格要求,“非發”是斷然不肯打折扣的,不過憲兵作為軍隊內部的監察機構本身權利甚大,輕易不會有人招惹憲兵。唯獨這兩位目中無人,見到憲兵到場依舊視若無睹,憲兵少尉敬禮的音調便不免高了一些。
一聲獅子吼,喚回夢迷人。定神一看,路飛瞧見眼前站著一票黑衣白盔的憲兵先是一愣,側目環視左右圍觀的人群,頓覺大事不妙用手一扯王忠國的衣襟,天塌下來也得先叫大個的扛啊!他身邊的王忠國經過培訓好歹混上了軍官,前幾個月的軍訓沒白費,王忠國端正一下軍帽和風紀扣,“啪”地一下給憲兵少尉回禮。
“我是第七縱隊第二裝甲團三營營長中尉王忠國,請問各位有什麼事情?”
憲兵少尉拿出隨身的小本記下王忠國的部隊番號和軍銜、姓名,然後抬起頭,說道:
“王忠國中尉,您因為行為不檢損害了軍人的形象,現被第七縱隊直屬憲兵大隊風紀糾察分隊少尉李計楊提出口頭警告。對於此警告你有申訴的權利,可以向第七縱隊軍法處提起復議。”
王忠國看了看滿臉無辜表情的路飛,嘆息一聲,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願意接受處分。”
站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發了一會呆就被憲兵教育了一通,自認倒黴的王忠國拽上化名嚴伍的通緝要犯路飛,費力地撥開人叢,兩人鑽進“坎帕拉”的一條行人稀少的小巷不見了蹤影,先離開這個倒黴的街角再說別的吧!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路飛他們這樣輕閒的人比較,“非發”分配負責組織訓練地方武裝的教官和那些到時間應該功成身退的僱傭兵都十分忙碌。許多地方武裝計程車兵沒拿起槍炮之前都是農民和牧民,重新整合他們的部隊編制,連同抓緊時間突擊培訓一批低階軍的教官們一個個累得恨不得學螃蟹口吐白沫。
僱傭兵依照他們與非發之間的協議,分批領取解約的一次性酬勞,如果有願意繼續在“非發”部隊效力的好戰分子,則可以另外簽署新的協議,這次就不是原先的僱傭兵協議,而是和路飛他們這些中國志願者一樣的志願軍人服役協議書了。
“非發”目前擁有總計數十萬的非正規武裝力量和十萬人左右裝備齊全的正規部隊,可是現代戰爭中部隊的人數優勢與火力優勢均被弱化,退居到次要位置。舉例說,美軍耗費巨資製造的那些滿天亂飛的間諜衛星和高空偵察機,能把守備一方身上的每一根毛都記錄在案,開戰以後毀滅性的空中打擊即將終結一場戰爭。
戰爭也是一筆生意,從永續利用的角度出發,美國人是不可能賭上整個國家遭到大當量核武器攻擊仍能與“非發”進行一場全面戰爭。杜言修他們費盡心思在衣索比亞炮製出一個尚不知是否管用的洲際彈道導彈發射基地,就是用核武器要訛詐美國和歐洲列強,相信任何思維正常的人都不會想試驗一下這些前蘇聯製造的老古董目前可靠性如何。
因此美國人得到較為確切的情報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撤回了遊弋在東非海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