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故意加重語氣,她開始在杜言修無奈的笑容中尋找自己的快樂。
“。。。。。。”
杜言修忍受著強烈撲回到床上的衝動,目送齊雲專用的本田消失在街角。
“我不介意你睡在我的床上哦!”
齊雲離去前曖昧的雙關語令他稍感猶豫,終於還是疲憊的身體佔了上風,杜言修嗅著留有齊雲少女體香枕頭沉沉入睡。
昨夜的激戰不單純是讓杜言修的軀體受傷那麼簡單,符咒和法器。陣法的使用都消耗了相應的精力,尤其是被對手劍光所傷,傷勢僅僅受到控制,遠談不上治癒。杜言修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他多年來未曾與修行者發生衝突,實戰經驗都是從妖魔身上得來。他也是生平頭一回受重傷,而為了不被人發覺異樣,他把許多療傷必備的丹藥都掩藏在“逸風宗”的老窩。
現在才感覺放的實在太遠,安全是安全,未免有點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感慨。
“逸風宗”傳到18世紀,便將山門遷往海外,門戶的典籍重器也一併帶走,所以神州近代的戰亂使許多門派遭劫,“逸風宗”這個小門戶反而未受損失。事實上許多門派在海外遠在數千年前就建立了落腳點,其數量之多,分佈之廣令人咋舌。加勒比海地區至少200多座島嶼是屬於各個門派的私產,這還是在哥倫布遠航美洲大陸很久以前的事。非洲的原始叢林裡也有不少喜好眷養珍禽異獸散修割地稱王的地方,類似的例子不勝列舉。“逸風宗”的山門則靠近南極,是在一片被華夏修真稱為“小南極不夜城”海域中的島嶼上。
修行者對距離的概念與正常人大有區別,在他們看來凡是用遁光或者劍光一天之內能夠到達的地方都稱不上“遠”。
那麼遁光或者類似的修真專用移動方式有多快呢?
這個問題要因人而異,普遍的講,各派常用的遁光劍光都能達到一倍音速既每小時1224公里。修為比較高深的,則要加快近一倍速度也就是2448公里。極個別的修真能短時間以超過7馬赫超高速度飛行,實在快得令人難以想象。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這些,只能說明自己的傷不要緊。杜言修苦笑了一下,摸索著背後的傷口,琢磨呆會編出個什麼比較象樣理由合乎邏輯的當口,隔音效果極其糟糕的薄板門外連串腳步聲傳來。
杜言修以一個病人絕不該有的敏捷速度鑽回床上,順便看了看錶,剛才已經睡足了3個小時,難怪感覺精神好了許多,看來熬夜當真是要不得。
“噹噹噹,請問杜言修先生住在這裡嗎?”
杜言修開啟門,一個30出頭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和他身後提著藥箱的兩個年輕女護士很有禮貌地用標準職業微笑作為開場白。俗語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杜言修對齊雲真的找來醫生不滿卻也不好發作,只得閃開門口的空間,示意他們進來。
男醫生乍看室內陳設時頗有吃驚的感覺,他擔任齊傢俬人醫生的時間雖說不長,但對齊家經濟狀況的瞭解菲淺,任由他想破腦袋也搞不明白鉅富家庭如何與這種租住廉價閣樓的窮學生搭上關係。不過如今社會只看錢不看人,反正齊家肯定會支付所有治療費用,自己又何必枉作狗眼看人低的小人。
“我姓陳,耳東陳,請叫我陳醫生。這兩位是何小姐。楚小姐,我的助手,如果方便的話治療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世故的陳醫生直接了當的切入正題,剛把門費力推緊的杜言修也覺得不該辜負齊雲一番好意,便很合作的轉過身去,露出需要他們處理的背部受傷處。
傷口平均深度1。5公分,雖說傷在背部不會有致命的危險,不過帶著這種傷情能面不改色行動自如的杜言修令三人交換了疑惑的眼神後心生懷疑。
陳醫生平日接觸的階層大多是富商巨賈,間或有幾個金盆洗手的老大安排自己手下的兄弟送來治療,他記憶中只有號稱一個綽號“紅狼”的頂尖殺手受了此類叫普通人昏迷的嚴重外傷仍能談笑風聲。難道說這個貌不驚人的學生是齊家暗中秘密培養的殺手?隨即他又嘲笑自己的想象力太豐富應該改行去寫小說,隨即集中回精力做好份內的工作。
杜言修的背上縫了47針,西醫的療法在杜言修感覺裡和修理機器沒什麼區別,同樣是哪個部位損壞就設法修補上去,本質上二者的區別也就是修補的材料和工具不同而已。
而中醫則將神秘主義發揮到及至,開出的處方恨不得用篆字寫,筆鋒也是加倍賣力的潦草,莫說是患者,就連新上崗的藥劑師都得花上半年時間學習識別“處方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