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又無助又落魄,做了令人十分厭惡的事情,坐在商場的樓梯樓處,蹲在臺階上哭泣起來。先是小聲的抽泣,接著是放聲的大哭起來,驚得路人都開始指點觀望。
一切在我眼中都無關緊要了,只有不停地哭泣不停地哭泣。
………【終是徹底絕望】………
我如此的舉動,被眾人圍觀了,商場的治安很快就來下驅逐令了。
在離開商場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我站在天橋上,任晚風吹面,向下看。
車流猶如川流不息的星河,霓虹奪目耀眼。我精神恍惚起來,一片片的絢麗的金色充盈了整個視線,我開始想念已故的母親,她那冰冷的眼神,有力的臂膀。
從小她對我極其的嚴格,稍微犯些錯事,她就拿著冰硬的掃帚棒打我。
我一直在憎恨著她,是她如此的教育方式造成我早熟叛逆的心理。
上學期間,我極其很孤僻,向我示好的同學都被我無情冷漠的嘲弄。
老師也對我非常的有意見。
記得第一次上課,老師用著他那半不熟的普通話非常有力憤慨的講了一堂課。
終於到了快下課的時候了。老師語重心長地說:“好了,同學們有什麼問題可以舉手發言。”
我直接就舉起了手,老師臉上立刻堆起了笑花,連忙誇我:“這位同學好積極好熱心啊。我們班就需要這樣的學生,你有什麼問題說吧!”
我站裡起來,不慌不慢的用標準的普通話十分認真的說道:“老師你講課說的話我都聽不懂。請用普通話好嗎?”
臺下一片譁然,老師的臉黑青,從此我就成了他的眼中釘,擦黑板什麼的雜事都交我來辦。
這個三流的大學,我是極度的厭惡裡面的一切人和事物。
半死不活的氛圍,半死不活的日子,半死不活的學習。
沒有高素質的執教,沒有高素質的學生。
終於在大二的時候,我就開始輟學了,跟著社會上一些年紀相仿的男孩們放縱鬼混。
我能喝,能玩,能整,能搞,那些男生迷戀著我,圍繞著我。
那個青春盪漾的歲月啊,已逝去十年。
十年的歲月掩埋我的青春,掩埋我的自由,掩埋我的光華,掩埋一切。
往事如夢,現實刺痛我的臉龐,無助而絕望。
閉上眼睛,伸出雙臂,一種無形的**驅使我跳下去。
只要跳下去了,就不會忍受無望的現狀。
酸楚充盈了整個心頭,這種痛苦的感覺我再也無力承受了。
耳邊的風呼呼而嘯,淚水紛紛,我的身子向前傾去。
………【我得了妄想症】………
我終是絕望的跳了下去,沒有英雄會衝出來救我,早就說這個小說很現實。
當然我沒有死掉,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與莫莫隔著門板講故事。
莫莫剛聽到我自殺這裡,就衝動的問了句:“那後來呢。”
我驚訝了,他居然反常的正常回應了。
我還沒有回答他,就聽到一大片的腳步聲,接著門被開啟了,我這樣的囚禁就告一段落了。
莫莫看著我被帶進了一個新的病房,那裡很好,只有一張床,專屬我一個人的。理由是這樣我就不會帶壞其他的病人。
“11號,如果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我們就將送進紅色房間。”醫生警告著說道。
我瞪大了眼睛,抓緊床單,驚恐的說道:“不要,我會很聽話的,不要將我送去那裡,不要將我送進那裡”
紅色的房間,是所有病人最為恐懼的地方。
一旦哪個病人情緒波動較大,就被送進那個房間,捆綁起來,注入不明液體
那冰涼的液體,尖尖的針體,刺進人的體內就能讓一切不安分的因子得以消停。
時日久了,人就會變得意識模糊,渾身癱軟,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我害怕地倦著身子,哭泣起來。
我現在的神經脆弱的經不起一絲的碰觸,就像一隻背殼的蝸牛。
醫生看到恐嚇已經見效,對護士囑託了一下,就滾蛋了。
那溫柔的護士就像披著一張漂亮人皮面具,隨身帶的任何器械都為我造成巨大的威脅。
她此時向我靠了過來,手中拿著冰涼而細長的溫度計。
她突然面目猙獰,雙眼放光,散發出極度瘋狂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