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繡菊打量了一番,這才把東西接過來:“你是怎麼和五小姐說的?”
“奴婢只說這東西是太太賞給姑娘的,拿來贈人實在於理不合,若是五小姐稀罕這東西,不妨直接朝太太開口。”繡菊微垂著頭,如實作答。
葉清溪挑了挑眉,自從發生了之前的手鐲風波,繡菊對自己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最初的時候她還會表現出幾分不屑和囂張,而現在卻只剩下謹慎和恭敬。
“繡菊,你最近還有去母親那裡嗎?”葉清溪覺得其實繡菊是個還算聰慧的小姑娘,所以說起話來也就直白了些。
葉清溪既然知道自己身邊這些婢女都是侯氏派來的,自然也就仔細觀察過她們的舉動,這些人都曾被侯氏叫去問過話,但一個個都是單獨過去的,且在時間上也是各不相同。
從這可以大概看出,侯氏應該是個十分多疑的人,雖然這些人都是在為她做事,但她卻不希望她們之間勾搭在一起,而為了得到她所認為的更準確的真相,她才會選擇逐一詢問。
繡菊微微一愣後,咬著唇道:“奴婢已經有七日未曾見過太太了。”
“七日啊,那不正好是從我被禁足開始的?”葉清溪故作驚訝地輕嘆了一聲,接著又—無—錯—小說 M。{qul}{edU}。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繡菊靜默了片刻。
葉清溪也不著急,笑著道:“你可想好了再答我,我不喜歡同一個問題問兩遍。”
“奴婢是服侍九小姐的下人。”繡菊慢慢地跪了下來,整個人都趴伏在地上,顯得十分恭敬。
葉清溪盯著繡菊的髮髻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幫我做一件事吧。”
“姑娘請吩咐。”繡菊這才抬起頭來,卻仍舊是跪著的。
“你幫我把這東西送去六小姐。”葉清溪將繡菊才拿回來的匣子又遞給了繡菊。
繡菊忙把盒子接過來,神色卻是有些為難地道:“奴才方才和五小姐說這頭面是太太賞的,不能輕易送人,若是這時候再給六小姐送去的話……”
“若是把這東西送給了其他人,五姐姐她自然會不甘心、會鬧騰,可若是送給了六姐姐,她便只能將這不甘壓在心底了,”這套紅寶石頭面雖然好看,但葉清溪可不敢再放在手裡了,更不可能戴出門去,不然便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說到這裡,葉清溪停頓了一下,才解釋道,“當你不能確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時,還是身處事外的好。”
“可五小姐未必不會因此而記恨姑娘,她又不能拿六小姐怎麼樣,到時候若是五小姐轉過頭來把火氣都出在姑娘身上,又該如何?”繡菊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一點葉清溪自然也想到了,這種作為也確實很符合葉清彤的性格,但如果不把這東西送出去,那後果只會更糟糕:“既然無論如何她都會記恨上我,那便該把這份記恨所帶來的後果減小到最低,你以為怎樣做才更妥當?”
繡菊抿著唇仔細想了片刻,終於點頭站了起來:“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把東西給六小姐送過去。”
“記得告訴六姐姐,這東西是好容易從五姐姐那裡拿回來的,且一拿回來,我就讓你把東西給她送過去了。”葉清溪神色淡然地喝了口茶。
繡菊聞言,眼角輕跳,臉上卻是十分恭敬地應了,並退了出去,等她走後沒多久,葉清溪屋中便來了客人,她沒想到原繡敦會跑來自己屋裡。
“這位便是九姨母嗎?繡敦還從未見過九姨娘呢!”原繡敦是跟著下人找過來的,她沒有去其他姨娘那裡,卻獨獨來了葉清溪處,這使得葉清溪有些詫異和好奇。
帶著她過來的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媽媽,見到葉清溪也有些不好意思:“是大小姐硬要過來給九小姐問安,奴婢沒有法子,這才……”
葉清溪點了點頭,將原繡敦引入房中,讓穀雨把先前沒來得及送出去的那對鏤空金球拿了出來:“姨母這裡也沒什麼好東西,這金球還是你外祖母給我的,給你拿去玩吧。”
原繡敦才四歲,正是好玩的年紀,一見到金球,便被吸引住了,連聲道好:“這金球真好玩,怪不得我娘讓我來找九姨母。”
竟然是葉清念讓她過來找自己的?
“你母親現在正忙著呢吧?”葉清溪不露聲色地開始套話。
原繡敦一面擺弄金球,一面點頭:“她都顧不上我了,所以才叫我來找九姨母的。”
“那你母親有讓你去其他姨母那裡嗎?”葉清溪將原繡敦抱到軟榻上,又吩咐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