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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您的本體是哪位神族?”沙德斯小心追問。

我笑了。

“你猜?”

“艾爾……”無奈的聲音。

“認不出來也好。休伊特雖然對我有意,也不過是把對希律和父親們的愛轉嫁到我身上而已。只要我離去不見蹤影,他很快便會忘了我的。”

“不會的!”沙德斯連忙反對。艾爾,你沒有意識到你對休伊特有多麼的重要麼?

“這身體撐不了多久了。記住,在我神魂完全離體之前,不要讓休伊特接近我,他會察覺到。”

“可是……”

我抓住他衣角。

“攔住他,就說我必須靜養。等到這副身體死去,我神魂離體之後,把這副身體毀掉,然後告訴休伊特,我偷偷離開了!”

“艾爾!你你……你這樣太殘忍了!”

“不這樣做,如何讓休伊特忘了我?”

沙德斯嘴唇抖了半天,終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在我再三堅持之下,答應了下來。

之後數日,沙德斯為了減緩我的痛苦,一直將我浸泡在藥桶中。而休伊特在沙德斯的連哄帶騙下,終於放棄了打擾精靈休養的念頭,聽了他的勸呆在希律房裡等他恢復。

我沒了煩擾,專心凝聚神魂。

無聊的日子過得很快。

人造體一天天的衰弱下去,從失明到四肢麻木,隨著我的神魂抽離,這具身體逐漸失去了光澤和生命力,變回人造體本來的模樣。

沙德斯看著這人造體酷似阿爾的半精靈半魔族面容,欲言又止。

七天後。

這日清晨,沙德斯照舊早早來照顧艾爾。

一進門,便看見一個黑色的虛影懸在藥桶上方,驚叫出聲,手中的草藥罐子掉落在地。

我轉身面對他。

尖耳,雙黑,一身隱約可見草葉暗紋的及地黑袍,源自爹爹的清秀樣貌讓他驚呆了。

“您,您是……”看著半空那神魂額上隱約可見的藤蔓印記,沙德斯說不出話來。

竟然是,傳說中,在第二次神戰時與神王同歸於盡的精靈之神阿赫拉那多斯……

我飄過去,伸出食指輕輕點在他唇上。

“噓!這是我們的秘密……”

沙德斯點頭,眼角的淚落了下來。

“記住我們的約定。”

“是。”恭敬的低頭。

我微笑著,閉上眼睛,任憑神魂聽從召喚前往沉睡之所。

“大人……”沙德斯望著半空中漸漸消逝的精靈之神的身影,半天沒有動彈。

城堡裡,床上的休伊特翻了個身,嘴裡唸叨著艾爾,睡的正香。

獸族領地邊緣的密林中,正在與手中破爛地圖搏鬥的銀髮身影,忽然咦了一聲,抬頭向西方望去。

停了片刻,扔下地圖,一躍而起,化出原型,向著西面直直衝了過去。

密林深處,一個騎士帶著滿身傷痕抱著懷中大劍疲憊的睡去,沒有聽到手中大劍發出的陣陣呼喚。

“阿赫拉,阿赫拉那多斯……”

☆、40劍靈

塞拉蒙最近一段時間過的相當不順。

因為尷尬的背景自己從小便被教廷冷對,如今好不容易以二十一歲的史上最低年齡成功晉級銀月騎士,卻被教廷騎士團現任團長認為會威脅到自身地位而加以排擠。

手中的祖傳“聖劍”在晉級後的祭典儀式上突然甦醒,引起的共鳴弄塌了聖潔的祭壇和神像,直接導致他被憤怒的教廷趁機劃歸為“不祥者”、“褻瀆者”和“背神者”而遭到驅逐和通緝。

而戰爭與智慧之神墨迪耶自上次神戰之後便不再回應信徒祈禱,導致他面對教廷的指控百口莫辯,無處申訴,只好倉皇出逃,身邊只帶了造成自己現今悲慘境遇的始作俑者——“聖劍”,連件換洗的衣物都沒有。

這一路上,若不是有恩師處處維護,只怕早已死在裁判所的追捕之下。

而現在,塞拉蒙正傷痕累累的躺在獸族領地邊緣的奇拉森林深處一個不起眼的樹洞裡,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昨天,本在藏身的山洞中休息的他,突然被外面響起的咆哮驚醒。待他衝到洞口時,森林裡的魔獸們已經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讓他那顆飽受摧殘的心從胸口直接蹦到了嗓子眼。

聽到不遠處可怕的咆哮聲,他知道定是有什麼強大的魔獸甦醒了,於是跳出已經被獸群淹沒的山洞,跟著眾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