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顧城解釋道:“你想想,我當初那麼對五皇女,她怎麼會放過我?回去必然鬥個你死我活啊。宮裡還有那麼多規矩,走個路,說個話,都得時時刻刻注意禮儀風度,多累啊。再說了,”她又將目光對準顧長河,“我都在外面待這麼久了,女皇怎麼剛剛好現在發現了我的身份呢?”搞不好是設計抓她。
顧長河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女皇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十四殿下,去年的時候已經證實了你的身份,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將你的皇女身份昭告朝廷,只是沒想到發生後來的事情。”好吧,她********了,其實是女皇得知她武功獨步天下後,讓她在民間好好勘察一番,順便除掉五皇女暗中培養的殺手。
哪知道顧長河的說辭,讓凌天悅的怒火更盛了:“她既然知道了我是她的女兒,還把我心尖上的人賜給別人,這樣的母親,我不稀罕,也不想要!城兒,我們走!”
凌天悅說完就抓住了顧城的手,作勢要離開。
顧城因那句“心尖上的人”,美得不知所以,羞紅了臉,都不好意思看母親了,任由凌天悅拽著走。
顧長河也因她理所當然的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下,爾後嚴肅的攔住她:“殿下,難道你想讓城兒跟著你一輩子躲躲藏藏、顛沛流離嗎?!”她很欣慰,凌天悅能這樣待她的兒子。
凌天悅看著她:“那我要怎麼辦?難道要回到皇宮,和五皇女打個你死我活,時刻防備別人的暗殺和陷害?”
“難道你現在過得不是這樣的生活嗎?”顧長河反問。
凌天悅一時啞口無言。是啊,她現在過得和皇宮有多大的差別呢?
“殿下,”顧長河語重心長的說,“不管你在哪裡,五皇女都是要置你於死地的,你們之間只能一人能活下來。如果你回到皇宮,有了皇女的身份,五皇女必然會有所顧忌,不敢在明面上對你下手。你也可以利用手上的權利和她抗衡,不至於太辛苦,陛下也會派人來保護你……”
顧長河苦口婆心的勸啊勸,差點就把最關注也是比較自私的一點說出來了,若是五皇女登基稱帝,用不了了多久就會剷除顧家,而凌天悅就不同了,只要自己不造反,就沒有性命之憂。
凌天悅並不理會顧大將軍滔滔不絕的勸說,而是目光柔和的望著顧城:“城兒,你想回京城嗎?”
顧長河的話其實她也聽了進去,不過她相信,五皇女想要殺她,不說難於上青天吧,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她不在乎。
她想要無拘無束的生活,想要顧城開心。
顧城看著她的眸子,波光流轉,那溫柔醉了自己的心。他想啊,怎麼不想?他想可以隨時去光明正大的見自己的父母,他想去操練自己帶出來的第一支男兵……
可是他深深的知道,天悅是個灑脫自由的人,她厭惡朝廷的爾虞我詐,討厭皇宮的繁文縟節,所以他輕笑:“京城有什麼好的,和你一起浪跡天涯多好。”
她這般的寵著自己,他又如何能不顧及她的感受。
本還指著兒子支援自己的顧長河當即氣的變了臉色,卻聽見凌天悅笑呵呵的說:“我的城兒也會撒謊了啊,那我們先回京城,把敵人幹掉了再去遊山玩水。”
顧城深邃的眼裡滿是柔情,聲音有不易察覺到的顫抖:“天悅,你真好。”若不是礙於母親在場,他真想把她抱在懷裡糾纏一番。
顧長河見凌天悅鬆了口,臉上一喜,可是看到兒子竟然也不知羞的和十四殿下打情罵俏,都覺得老臉沒地兒擱了,只得輕咳兩聲:“殿下還是接旨吧。”
凌天悅不情不願的,壓根兒不想跪下去:“顧大將軍,我膝蓋有傷,不方便下跪,不如你直接告訴我聖旨裡寫了什麼吧。”
顧長河怎麼不知道這是敷衍之詞,可現在也沒有外人,陛下說了,只要將十四殿下平安帶回就好了,所以她也懶得理會那些禮節了,攤開聖旨,對著站在面前的凌天悅,念道:“經查,天悅系女皇十四女,令歸京,將其皇女身份昭告天下。欽此。”
“殿下,接旨吧。”顧長河將聖旨遞了過去,見她仍然懷疑的檢查聖旨上是不是有毒,頭痛道,“陛下不會害你的。”
凌天悅撇撇嘴,不以為意。
再次和顧城踏上了歸京城的路。
如墜夢裡,恍惚不真實。好幾次早上醒來,凌天悅都會問顧城:“我是皇女沒錯吧?”
顧城總會敲敲她的腦袋:“是,聖旨都下了還有假。”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騎馬走了些日子,躲過很多埋伏,殺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