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小的斗膽請這位朋友賞個大名?”
陌尋簫眼皮兒都沒抬,繼續喝茶。
堂主見此人一臉淡定,不知對方底細的他定了定神,試探地說到:“方才您也聽到了,我們鬼骨門在辦事,如果是朋友的話就先請一步了,免得誤傷了您!”
陌尋簫仍舊一臉桀驁不馴的神色,淡淡地坐著。那堂主神色漸變,右手微微向後移了移,瞄了一眼腰間的短刀。
“堂主,人已經到了。。。。。。”一人走上前輕輕對那堂主說。
這堂主垂了垂眼皮兒,手上放鬆了些,見時間來不及了,眼前這人又不言不語深不可測,一時敵友不分也不能妄自行動,便默默地離開陌尋簫,邊做準備邊暗暗觀察他。此時遠處馬蹄聲漸近,梅遠山一行人已然出現在山道上,不多時便來到了這茶肆,眾人紛紛下馬尋桌而坐,方才那堂主的手下又扮作路人甲乙丙丁分散隱於各桌。那堂主仍舊換上一副嬉笑的樣子殷勤地忙碌著,頌輕風與韓當找了一張陌尋簫左手邊的空桌坐下,軒世典、梅誦賢和梅遠山坐在陌尋簫右上方位置,待到徐家兄妹下馬時,除了陌尋簫的桌子早已沒了空位。徐慕然停了停,緩步走向易容後的陌尋簫說:“趕路人多,茶肆簡陋,不巧又沒了空位,敢問這位兄臺可否容我們兄妹二人在此一歇?”
陌尋簫微抬了頭,卻沒看兩人,只輕輕頷了首便算應了。徐慕然走南闖北見慣了各色性格的人,倒也沒在意,拉著小蘿莉坐到桌前。
徐慕然與這古怪的人單向的對話引起頌輕風的注意,轉頭看了這人許久,似乎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氣場,但是一時也說不清楚個究竟。
“我去裡間看看,已接近鎮北城附近,不得不妨!”韓當低聲對頌輕風說。
頌輕風這才轉回頭,心裡明白,韓當指的是提防鬼骨門的人有埋伏,或者暗中下毒之類,便也未加阻攔。又怕韓當一人難以顧及全面,便起身隨著韓當來到茶肆內間燒水泡茶的地方。只見小二麻利地取了茶葉欲往茶碗裡放,韓當手一攔,說到:“不勞煩小哥的茶葉了,我們自帶了常喝的茶,”說著拿出茶葉袋子自己放起來。
小二一愣,隨即陪著笑,心道不妙,恐怕這毒是下不成了。因為原計劃是在茶裡放入一種藥,人聞之喝之都不會覺出異樣,但是接觸到下面戲碼中老乞丐灑出的一味藥,兩種並無異樣的藥混合到一起之後,人就會中毒從而導致反應遲緩。
韓當將茶葉放好,那堂主提著開水將茶碗一一倒滿,在兩人的注視下一一端了出去,做完這一切之後,頌輕風和韓當才回到座位上。
“哥哥,那魔頭也不是青面獠牙的啊,爹爹騙我。”徐詩然拄著下巴眨著眼睛對徐慕然說。
“喝你的茶,莫要瞎說!”徐慕然看了看面前的陌生人,小聲地斥著妹妹。
徐詩然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隨即又說:“哥哥,你說程姐姐現在怎麼樣了?鬼骨門會不會欺負她呢?”
徐慕然正欲寬慰自己的妹妹,卻見對面的人不經意地捏了捏茶碗,神色只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安,隨即便又如老僧入定般深如海淵了。頌輕風敏感地回頭看看,這側臉,怎麼這樣眼熟?難道是?不會的,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敢就這麼坐在這裡,周圍可全都是他的死對頭,沒人能這麼大膽。頌輕風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直覺,看了看同樣一臉不解的徐慕然,邊轉回頭繼續喝茶。
午後的斜陽將餘暉見縫插針地避過綿山探進山道,九月的日光最是燦爛,茶肆內外、客人身上都被撒滿了金黃,溫暖燻人,卻仍舊抵不過氣氛的詭異,幾人各懷心事。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一老一小兩個乞丐再次撞灑了某位客人的茶,那客人惱怒地罵了一句正要發難,只見小二快步上前,聲音裡帶著一種不怒而威的色彩,煩躁地說:“這位爺,些許小事兒就算了吧,出門在外的。。。。。。況且夜貓子的爪沒磨好怎能撓人?”那堂主將‘爪沒磨好’這幾個字著重說出,一雙漾滿嬉笑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掃過梅遠山一行人,最後落在那位客人身上。
那鬼骨門門徒扮作的客人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箭,還未離弦便生生被人卸下般沒了生氣,同樣匪夷所思的兩個乞丐也灰溜溜地離開茶肆,轉眼便不知去向。
☆、第八十六章 厚顏無恥
第八十六章厚顏無恥
頌輕風將方才的情景一眼不落的看在眼裡,手上一直緊緊抓著白扇;盯著那小二看。頌輕風心想;這茶肆不簡單,小二動作麻利、能言善辯自是理所應當;但是這語氣卻帶有一種威懾力;這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