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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經天緯地

“王侍官,二郎今日可曾進食。”

潼關府衙後堂院落,賀懷浦和陸瞻二人抬頭看了緊閉的房門,王安站立在兩人前面,面色愁苦不堪。

“稟國舅,殿下今日早上進了些羹粥,奴婢還是請國舅陸觀使先行回去,等殿下召喚奴婢自然會請二位前來。”

王安微微拱手,趙德昭將自己鎖在房間兩日,賀懷浦等人陸陸續續來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了趙德昭王命,他可不敢放二人進去。

“王侍官,前日殿下言說要前往華陰,今日都已經第三天,勞煩王侍官通行一聲。”

陸瞻微微拱手,從視察黃河回來,趙德昭就把自己鎖在房間,傳令非大事不可打擾他。

“陸觀使有所不知,今早殿下吩咐下來,言說推後兩日。”

王安將今天早上趙德昭的吩咐一說,賀懷浦和陸瞻二人對視,推後就推後這沒有什麼,比起趙德昭的安危這些都是小事。

“王侍官,說什麼本諸班今日要闖一闖,有任何罪責我擔著就是。”

賀懷浦言罷作勢就要上前,王安神情一驚,連忙攔在兩人面前,王安身後的四名諸班也列成一排,大有一副要幹起來的架勢。

“賀諸班,我等得罪了,殿下王命在身,敢擅闖此門者,殺無赦。”

其中一名諸班禁衛跨出抱拳一禮,身後三名已經要伸手拔刀,他們雖然不敢真的殺了二人,但是將兩人關押起來,這膽子還是有的。

“李繼,你好大的膽子!”

賀懷浦被氣的不輕,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被自己屬下攔住去路,而且還在自己手把手帶出來的人。

“若是二郎出了什麼事,我先砍了你們四個的腦袋。”

李繼等人再次一禮,趙德昭真的要是出了啥事,不用賀懷浦動手他們就能自行了斷,不過這話幾人自然不能說出,賀懷浦怎麼也是他們長官。

“國舅暫且息怒,我等自知國舅關心殿下安危,然我等又何嘗不是?依奴婢看來,殿下進食尚可,並無危急自身一事。”

王安上前打斷了幾人,要是再讓幾人鬧下去那還得了,賀懷浦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聽見王安的話語臉色漸漸緩和。

“國舅,依下官看來殿下肯定是為黃河一事,說不得殿下正在想辦法,我等還是不可打擾。”

陸瞻這時上前搭話,趙德昭的王命他們不能不遵從,就連身旁的這位國舅爺都沒有上前一步,王命在身不得不從。

“陸兄,我也是知道此事,可若是長此以往,這都已經第三天了。”

賀懷浦一臉急切,陸瞻微微嘆息一聲,趙德昭但連續幾天的時間遲遲不見出來,他可以肯定其在為黃河一事煩心。

“王安,王安…”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房間中突然傳出趙德昭的聲音,賀懷浦兩人眼睛一亮,王安小跑著上前貼在門邊應答。

“召集眾人大堂議事。”

趙德昭聽見王安應答又吩咐幾句,王安連連稱是,隨之又將賀懷浦和陸瞻求見的事情一說,裡屋傳來了讓二人進去的聲音。

“國舅爺,陸觀使,殿下有請。”

王安走到臺階之上,對著下方賀懷浦兩人拱手,二者連忙上前,房門被幾個宦官開啟。

賀懷浦兩人進入房間,就看見不遠處的趙德昭正在穿戴衣物,整個房間桌案之上到處散落著紙張。

“尺耙,丈九,殿下這是?”

陸瞻撿起自己腳下不遠處的紙張,上面畫這類似農耙的東西,這種東西他識得,專門用來清理河道淤泥。

“此物是先前打的草稿,畫好的圖紙就在桌上。”

趙德昭轉頭一笑,又吩咐幾人進來打掃房間,賀懷浦兩人上前拿起桌案上擺放整齊的圖紙。

這兩日半的時光他一直在研究這個,後世現代那些個清理河道淤泥機械沒有條件他造不出,像明清時期治河機械他還是能造得出。

當然,也僅僅是大概而已,有了這些東西也能集思廣益一番。

“此物為浚川耙!”

趙德昭在幾名宦官服侍之下穿起衣物,渡步走到陸瞻身邊,見其拿起的圖紙,不由得點名說道。

陸瞻聞言一陣點頭,這圖紙上不止畫出了圖案,一旁還有專門的註解用法。

“浚川耙,以巨木長八尺,齒長二尺,列於木下,如耙狀,以石壓之,兩旁系大繩,兩端碇大船,相距八十步,各用滑車絞之,來去撓蕩泥沙,己又移船浚。”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