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掠,趙德昭也只能壓下,因為他們理智都已經瀕臨崩潰。
目前需要做的就是安撫,不管是他們殺官長還是宰娘娘,都只能施恩安撫,你跟一群殺紅眼計程車卒現在講仁義道德,那他媽根本就是找死。
趙德昭隨後下令讓人埋鍋造飯,這個時候不能節省糧草,務必讓他們吃飽,唯有食物能讓他們安靜下來。
趙德昭領著人巡視了一圈,一路上儘量露出一些笑容,不知道是因為趙德昭的緣故,還是士卒們回到自己熟悉而又安全的狗窩,一個個從猙獰的表情變回麻木,再從麻木變得清醒。
從回來軍營的時候,趙德昭便命受傷的人立刻去治傷,當代藥物沒有後世那麼發達,更多的只能聽天由命。
各種藥物還是備齊的,他從秦州來岷州的時候,就命醫官調配好了止血散金瘡藥等,秦州一帶的藥鋪都被他掃蕩一空。
善後之事要做的還有很多,單單一個打掃戰場就可以讓人忙的不可開交,不管是收攏兵器和尋找逃散的馬匹。還是其他比如看見沒死的補刀,不只是補對方的,自己人已經沒救的也得上去給個痛快。
等一圈巡視下來之後,趙德昭就回了大帳,其他的事情都有王景等人在做,他自己不用操什麼心,可恰恰如此他也感到一陣心神疲憊。
“王安,拿著上好的金瘡藥,給張將軍送去,查查還有哪些將領都受傷的,一同送去一些。”
趙德昭坐在首座,從剛剛巡視的時候聽士卒張美負了傷,其他人他管理來有心無力,可張美這些將領就要多關照一下,尤其是哪些都指揮使。
“諾。”
王安拱手一禮,在侍候趙德昭褪去外衣,輕輕將內甲取下,這個內甲是王景送來的。